海天一，万里无云。

    姜慈良站在甲板上，脚上虚虚实实，摇摇晃晃。

    这觉真像极了和萧晦一来一往的对白。

    萧晦正在不远逗着林三的儿，林九。

    萧晦的说法是：「既然是林三和林六共同的儿，三加六那就是林九。」

    萧晦喜孩，和那宝宝玩得不亦乐乎。姜慈良看着他，倒觉得和婴儿凑在一起的萧晦也没那婴儿多少岁数。

    「你可真敢来。」

    姜慈良转过，只见是方才和他同车的，老吴的人。

    「刚刚一句话也不敢跟我说的人，现在才鼓起勇气了？」姜慈良问。

    那人压了脾气：

    「你手上沾了多少我们弟兄的血？我要是你，可没脸现在这里，也没胆。多少人恨你，恨不得杀你，你怎敢上船？」

    「所以你不是我。」姜慈良看了他一：

    「我记得你。最后一次去c城送药的时候你逃了吧？你知为什么我没杀你吗？」

    去c城那次正是姜慈良血洗北面的那次。

    易以后在空的仓库里，姜慈良突然便如同发了狂，鲜血满地都是，他手上的刀刃却不曾停，反抗的都死了，活着的全被他给了警方。

    当时此人也在场，他爬过了大家的尸，而姜慈良的鞋却在他前停。

    那双鞋上，滴血未沾。

    亮得反光，那人永远记得自己倒映在他鞋面的恐惧。

    可姜慈良只看了他一，便拉开了仓库大门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杀你，是因为杀不杀都无所谓。」姜慈良：

    「面对着满地称兄弟的兄弟鲜红的血，有的人反抗，有的人投降。可你，却选择逃跑。一个逃跑的人，有什么资格谈仇恨？反抗是无私却莽撞的勇气，投降是沉着也沉重的忍辱，逃跑则只是无能懦弱罢了。」

    那人被他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落在了屈辱般地猪肝红。

    他突然扑了过去，一把将姜慈良在地上，拳砸了去，姜慈良躲过了。

    他牙一咬，掏了小刀。

    手上的刀被鞋轻巧地踢到了地上，那人视线往上一看，只见萧晦抱着婴儿，正笑瞇瞇的俯视着他们：

    「小狗们还没打成一片吗？互相闻一闻pi什么的赶和好，别打架。」

    姜慈良甩开了他，坐了起。

    「姜慈良你也真是，别惹麻烦。」萧晦睨了他一。

    「是。」

    萧晦又看了那傢伙：

    「你叫什么名字？」

    「常尉。」那人不敢不答。

    「我记得你是吴啟发的人？」

    「是。」

    萧晦笑了，晃了晃手上的婴儿逗了逗，又：

    「那也难怪讨厌他。姜慈良在你们那里的确臭名昭着。不然你揍他一拳解解气吧？别动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