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是个烂摊，没人肯理。

    于是林三提了个主意，三人分别派几个家伙镇守。

    萧晦摇摇：

    「古有诸侯拥兵自重黄袍加，让一群人群龙无首去到那里，别说谁打来了，肯定最先反的就是他们。不是訌就是回找来惹麻烦。」他喝了酒又：

    「你要想那样倒不如班。」

    「班我信不过你的人。」林然直言不讳：

    「尤其是他。」他指了指姜慈良。

    「嘖，囉嗦。不然北面直接给你算了，当我稀罕吗？」萧晦耸耸肩：

    「二哥你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偽造一封遗书，上老吴表态了要把一切託付给林三。」

    看那两人又要吵起来，梁辉群开了：

    「北面暂时由我理，个月再换林三。」

    这言之意是要班了。

    「你说……北面那些人还讨厌你吗？」林三和梁辉群走了以后，萧晦还留在包厢里喝酒，姜慈良也就理所当然地陪着他。

    「当然。」

    萧晦笑了笑，懒洋洋的指尖轻抚着杯缘：

    「也真是无聊，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待在一起互相讨厌，可要是哪天对方死了，他便又突然成为了一生的兄弟，誓言一辈都要为他报仇。为何人总是不懂得珍惜当呢？人命皆有限，多过一天就少活一天，一天一天过得麻木不仁，非得死了才要珍惜。」

    「……」姜慈良没回话，他自己反思着自己，是不是也如他说的一样，非得失去才珍惜呢？

    这恐怕是人的通病。

    「那么你呢？」姜慈良问：

    「你珍惜了吗？」

    萧晦笑了笑：

    「没有。」他喝了酒：

    「何朔风在的时候我老嫌他囉嗦，有时候甚至故意不回家了。就让他等。哈哈哈哈他说我那是调，我却觉得是叛逆。」

    一个十五六岁的孩，自然不可能被老实圈养着，姜慈良柔声：

    「我觉得那是调。」

    萧晦看了他一：

    「是吗？」

    他：

    「换作是我，也会跟你一样，待不住。」

    「因为调？」萧晦挑起眉，调侃。

    「因为叛逆。」姜慈良微微一笑。

    萧晦被他逗乐了，跟着他笑，他喝开了倒也忘了自己禁烟，意识就拿了来，姜慈良替他燃了，他才想起不能：

    「啊，我不。」他把菸拿给了他。

    「好几个月了，我好了。」姜慈良。

    「好几个月了，正好也该戒了。」萧晦笑了笑：

    「你看起来就很寿。」

    「……这是什么崭新的讚？」

    「姜慈良，你看过那狗电影吗？」萧晦问。

    「狗电影？」

    「对啊……为什么狗电影的结局都不能皆大喜呢？非得死一个，要嘛是主人、要嘛是狗……我不喜。」他。

    姜慈良挑起眉，俯视着他，抬手了菸，萧晦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慈良烟的样特别，可他从不碰这些东西，他勾起了萧晦的，低吻他。

    裊裊缓缓地白烟从两人合的间，像由齿间倾泻而那白茫茫的瀑布，也像围绕在颊边的云海。

    姜慈良捻熄了菸：

    「不也好，味又不怎样。」

    萧晦笑了，伸手勾他的脖：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