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真格科技的李小助理八面玲珑大帅气，对小赵总忠心耿耿，几乎是形影不离。但不论聚餐还是应酬，此人滴酒不沾，从不为老板挡酒。要么号称散场后要当代驾，送小赵总回家，要么就声称本人还是个学生，还在生发育，次日白天有课要上，「不宜饮酒」。

    今天之所以在场里昏睡，是因为破戒喝了几杯红酒。他为啥自行破戒来着？啧，想不起来了。

    最近脑不够用，睡困难且睡眠浅，不多短的觉都会有梦，一梦就是那些前尘旧事。

    手机震个不停，一直在弹窗。他们真格开发了半年多的共享平台项目这周顺利上线，试运营稳定。微信右上角的数字不断地动迭加，各贺信贺电。李又明亮屏幕，群发谢，将那些小红一键清零。

    目光扫过屏幕第一行，置还是周晓艳。这叁个月也不能算断联，之前每个月一条的固定消息还在发，跟月经一样准，就五个字，「看一账」。

    掌心覆上脑门，用力了太，也不走痛。李又明想起来今晚为什么喝了两杯，跟项目无关，徇私饮酒：今天上午周晓艳发的这条消息字儿多了些，「都还完了。查收。谢谢」

    她跟他说谢谢。李又明一边的嘴角轻轻上挑，扯一抹迷之微笑，这笑被昏黄暧昧的灯光开，北方初纸醉金迷的霓虹灯里，透着漫不经心的懒散与魅惑。真格现在的规模还不到十人，全都是技术宅，包括小赵总。团建趴的容无须复杂：场要炫且安全，妹要幽默而，酒要贵且不易上。李又明这个笑像个无形之邀，立刻有个妹柔柔地挨了过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哥，我陪您玩会儿骰？”

    没有同意，也没有婉拒，李又明一缩脖，低不语，脸上晦暗不明。妹接着莺声燕语，“要不咱们合唱首歌儿？”

    赵亮坐了过来，冲妹轻轻摆手，妹笑起走开。小赵总心不错，着瓶啤酒抬脚踢了李又明的小肚，“说说吧～”

    李又明一个呼，整个人颓然后仰，靠上了沙发背，“哥，她今天…把钱都还给我了，我们俩，两清了。”

    赵亮的薄一抿，指尖稍滞，“中间再没联系过？”

    “嗯”，李又明两放空，接着灿然一笑，“也不能说没联系，每个月告诉我一声她还了多少钱。”

    叁个多月前，这一对苦命鸳鸯貌似闹了矛盾，李又明手机成了哑。活时魂不守舍，时不时地走神，代码写成一坨星。赵亮不悦，勒令他就算闹失恋想自杀也给我上线以后再去死，不要因为自己掉链影响整个团队。赵亮好胜，李又明则是没有退路必须胜，一通敲打之后果然立竿见影，之后的度回到正轨，只是苦了他这个傻兄弟。

    赵小资本家于心不忍但良心十分有限，想宽一李又明又不想委屈自己说假话，斟酌片刻还是放弃了挣扎，实话实说。

    “从最开始，我就不看好你俩，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你这么是在为人嫁衣，给别人培养媳妇儿。弟妹…前弟妹这么看起来无，但你不能否认人家确实有骨气。”

    看李又明沉默不语，小赵总继续，“就算有影响，你也必须早调整过来。状态不对就得改，否则成本越来越肯定耽误事。小小年纪什么不好，赚钱它是不香吗，穷还非学别人谈恋，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