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就好比，一家餐厅收到了个差评，原因不详。

    后厨断定是前厅服务不周，前厅一咬定是后厨手艺太菜，争论不休僵持不，最后综合研判：是因为餐厅上那个灯泡太刺～

    现在周晓艳就是那个灯泡。

    如果被拍一通，以后类似这跑的差事用不着她了，那也行，忍气吞声这一回也值当，可是看这架势，她只是过来当个，回该嘛还得嘛。

    门楼里是有监控，但不够清，就算看到小周去过，也不能保证她送的就是设计要的那个文稿，想说不是就不是。

    人就是如此，哪怕已经爬到二十三楼了，玩起谋谋的时候脸也能暂时撕来先扔到地室。

    小周略略抬了抬，边掏手机，边用比蚊哼哼的声音大一的音量对孟秋白说，

    “总监，我确实送到了，而且送的就是那份二稿。”

    旁边于总监震怒，“大儿声！跟谁说呢？！”

    没好，小周决定不背这锅，反正他穿着大鞋她光着脚丫。她又低了些，嗓门却大了不少，

    “跟孟总监说呢，总不能跨门越级汇报吧～”

    声音的，弦外之音却有，大有那么「我凭什么跟你解释？怎么还不如我这个菜鸟懂规矩」的大不敬意味。

    这实习生看着是个面妹，之前铺垫也可以了该鸣金收兵了，于总监本想「大男人不计小女人过」，速战速决，可是被这么将了一军，那是万万不能立刻偃旗息鼓了。

    然而没等他第二波炸药上，小周怯怯地正对自家总监，

    “职培训时再三调过保密条款，所以每份我送或取回的合同或文稿，都是会拍照留底的。”

    她开她那支背板掉漆边角磕变形还在凑合着用的寒碜手机，翻那天她跑时的实时照片。

    离开企划一张，送到设计又一张，文件袋放在收发门的办公桌上，旁边还有门标志的晶摆台。

    “照片的时间可以让技术门查，不可能作假的。而且，”看于总监还要咄咄人，小周抢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