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的研究室，这样的未来，又有什么好准备，现在这么幸福，不是只要珍惜享受就好了吗？

    于是他转过，用真实不解的语气说：“等到依靠不住的时候，自然有依靠不住的活法，放心，能活去的，又死不了。现在，我只用知，和欧仁锦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幸福很享受就够了。你作为一个已经搬别墅的人，就不用过来跟我说这些话了吧，我们又不熟，不是吗？”

    肖遥微微一愣，电脑那的欧仁锦也慢慢坐直了，他轻轻朝后靠去，把自己跟屏幕的距离拉到了最远。

    在外面世界的这些日，其实欧少文每一天都在变化，比如此刻，他对待肖遥的反应就跟对待秦一宁时完全不同了。

    镜里，欧少文的表淡漠无谓，和平日里那副双放光望着他的时候截然不同，欧仁锦突然心脏有难受，他伸手住了自己的膛，低垂着，看不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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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极少现这觉，所以有难以形容这一的酸楚从心脏蔓延开来的觉，他有那么一儿后悔，觉得自己应该给欧少文一段让他觉得更舒服自然的剧，他又有儿愤怒，觉得肖遥自我发挥的那段话让人压抑不住地生气，然后，还有那么一儿不知所措，觉得欧少文的每一个回答都不在他的设想里。

    在他的设想里，欧少文可以和肖遥一样，抱着自己的目的，把一切都当一场你我心照不宣的游戏，他也可以跟齐舒一样，真正沉溺到温柔的陷阱里去，会吃醋会嫉妒，会把他当自己的所有。

    可是，他说“放心，能活去的，又死不了”的时候，不带一讥讽自嘲，是一能坦然接受、理所当然的语气。

    那他好像游离于这个世界的觉又浮现了来，欧少文就像是一艘毫无目的在大海漂游的船舶，遇到他就像遇到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停靠的码，他可以停靠在这里，也可以上起锚就走。

    那酸楚慢慢地从咙里涌了上来，他端起茶杯咽了一，觉得自己当真有不舒服起来。

    监控画面里，欧少文已经了楼，走到了厨房里去，欧仁锦有莫名地不敢再看，快速地关掉了页面，然后拿起手机给肖遥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可以拿着他的书赶快从别墅里离开了。

    厨房里，周姨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欧少文的表，半晌，看他好像当真面如常，才忍不住开问：“刚才肖先生上去拿书了，你……碰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