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学，不，陆修。”

    悬空栈上只有他俩，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也只有他们。

    “也不算很久。”陆修云淡风轻地说。

    呼呼的风声来，江鸿看着走在自己后的陆修，自己死活贴在山上，满脸的惊恐，陆修则潇洒地走着猫步，一手拉着安全绳，稍稍外倾，另一手修手指张开，仿佛在空中捕捉着风的轨迹。

    江鸿：“是要看咱俩的缘分吗？”

    江鸿说：“你会守护我，直到我死吗？”

    面前是万丈悬崖，脚只有靠在山上、不足五十公分的木板栈，背后则是拴在腰上与锁链之间的安全绳。

    那一刻，陆修的表发生了变化，似乎十分懊恼，他的眉锁，不与江鸿对视，只望向宏大的山川景。

    “啊。”江鸿有茫然，不知他为什么提起龙的飞行原理，这已经是很早以前问的问题了。

    所幸坐游览车山时，陆修仿佛也意识到了气氛有僵，突然说了句：“龙倚靠天地脉的力量起飞，到了空中后，要利用上升气。”

    但也许龙有龙的执念吧？江鸿没有说“报恩”这两个字，总觉得很难为，何况就算自己记得，不过也只是随喊了几声，能有多大恩？

    “你找了我很久吗？”江鸿问。

    江鸿：“太了啊！只有一条安全绳！”

    “上升气在自然界随可见。”陆修望向车窗外，神地说，“几乎所有的飞行，都依赖上升气

    江鸿总想找话来说，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江鸿吓了一，仿佛陆修释放了无形的低气压，他上歉：“对不起，学。我说话没过脑。”

    陆修想了想，言又止。江鸿记得上一次，似乎在谁中听到过“报恩”这两个字，因他为陆修封正，所以这一世，陆修来朝他报恩，虽然江鸿本不知，对他而言，上辈、上上辈的事，也已经不是他了。

    这天陆修带江鸿去玩了密室，没有张锡廷在旁，江鸿总算玩到一个正常的密室了。他总怀疑陆修比张锡廷还聪明，只是大多数时候看破不说破，陪他在密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接来的四天里，陆修带他在西安玩了个遍，两人还在华山上看了日。

    “泥土味，”陆修说，“昨晚上在地底待久了。”

    经过悬空栈时，江鸿把陆修的手抓得的。

    “哦。”江鸿明白了，有失落，笑着说，“但能在学校里认识你，也已经很开心了。”

    “什么意思？”陆修不明所以。

    “一定很多汗吧！”江鸿笑，“你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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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鸿每次回，陆修总在后看着他，他很安静，除非必要，他很少主动朝江鸿说话，但他就像山岳一般，总在这里，只要江鸿开始寻找他，便能发现陆修的注意力总在他上。

    “我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陆修冷冷，“往前走。”

    陆修在江鸿后答：“不会。”

    陆修：“就算掉去，我也会接住你的。”

    江鸿又问：“那，你会……会……咱们这样，你算是在守护我吗？”

    突然间，陆修的语气充满了冷漠，就像陌生人一般。

    “你怕什么？”陆修有时候实在不能理解江鸿。

    接着，陆修不再开，江鸿心有惴惴，总觉得自己又让陆修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