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沉默了数秒，江鸿忽而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江鸿本想说当人有什么好？人的烦恼那么多，寿命还很有限，陆修却：“总有一天要与你相见，如果不用人的份，容易吓到你。”

    江鸿哈哈地笑，给陆修看。

    江鸿：“好浪漫的地方。”

    “你有事？”陆修示意江鸿看手机，上面来了一堆消息。

    江鸿喝了酒，随手玩着签筒，好奇：“没找到我之前，你一个人都在什么呢？”

    陆修：“经常，但因为我是龙，灵力太了，会扰动命运的显示……”

    江鸿好奇心突然又起来了，说：“你在遇见那个之前，尝试过用占卜找我吗？”

    陆修：“你问过这个问题了，一个。”

    “没什么，”但这一次，陆修没有生气，说，“到瞎晃，学着怎么当人。”

    “你也一个。”江鸿说。

    玻璃窗外漫天飘雪，温室中蜡烛灯光闪烁，驻唱歌手唱起了一首英文歌。

    “你找我很久了吧？”江鸿想了想，说。

    江鸿总觉得这气氛有暧昧，四周都是侣，只有他俩像同恋一样，如果自己或者陆修有一个是女生，这场景绝对就是在谈恋了。

    陆修：“这是项诚的位置，他答应过我如果有……以后可以带……带你来。”

    晚饭后江鸿也不知去哪儿，陆修便带他去了什刹海畔的一家酒吧里。

    陆修随说：“当初也不知你会成为驱师，后来才知的。”

    江鸿笑了起来，说：“你也想当人。”

    陆修扭了两签筒，来一张纸，也是中吉：【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五年前，项诚带我来过。”陆修说，“另一条龙。”

    “这个准吗？”江鸿好笑，“什么意思？”

    陆修看着江鸿，仿佛正想说什么时，一伙喝醉的老外过来，朝着他们拼命哨，又要与他们杯，江鸿便给了回应，陆修只是简单一举杯，依旧是那面无表的模样。

    江鸿聚会神地，从桌上的签筒里一个“当日运势签”，打开看了，中吉：【山重复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这个酒吧的位置很难订吧？”江鸿了酒，拿来桌上的签筒，往里了个币。

    江鸿手机上有不少朋友发给他的祝福，陆修却始终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很显然，除了江鸿之外，陆修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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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江鸿说，“是后天的行程安排。”

    反正也无事，江鸿便看了连江发来的行程，陆修与他坐在一起，两人一起端详江鸿手机上的ppt。当天午后他们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会儿，晚上陆修提议“去吃自助烤吧”，于是他俩就在几乎全是小侣的餐厅里吃了今年的最后一顿饭。

    江鸿说：“你就算用原形现，我也不会太害怕的。”

    两人被这么一打岔，江鸿便忘了要说什么。

    酒吧里有驻唱歌手在唱歌，喝一尾酒，气氛很好，不少老外聚集在此听歌，等待跨年。玻璃温室外，北京又开始雪了，他们坐在玻璃墙边，看着漫天飘雪与结冰的什刹海，面前还了蜡烛。

    不过这样也好，江鸿虽然念大学之后很想谈恋，奈何时机没到，最好也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