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陆修正神，闻言“嗯”了声。

    这次，陆修没有拒绝讨论，江鸿又说：“那么你封正之后，成为龙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看他呢？”

    陆修仿佛陷了遥远的回忆里，眯着，靠在车窗旁，看见路边的寺庙，似乎也有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西藏了。

    江鸿等了一会儿，以为陆修已经在光睡着了，陆修却忽然：“你被雷劈了一顿后，还能去找人吗？”

    “好像也是。”江鸿说，“度天劫是不是很痛？”

    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所有的劫难已远去，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陆修想了想，说：“鳞片都被毁掉，要等待它慢慢地好，虽然已有龙的躯，却依旧要修炼、纳灵气、疗伤，才能变成人，只是修炼的速度快了许多。”

    江鸿说：“那在变成龙之前，你是蛇吗？”

    “不是。”陆修答，“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据说是虺，书上说的，一生罢，一定得很丑。”

    那时候，陆修的灵智尚未完整，对化龙之前的生命状态，只有一朦胧的记忆，可以说他真正的“人生”，是从封正那一刻开始的。江鸿听了他的讲述，才知大分妖也是这样，拥有变化为人的能力后，意识一片混沌，犹如婴儿，只是比人类的婴儿，成得更快。

    “大概过了多久？”江鸿又问。

    “三年？五年？”陆修迟疑，“我不记得了。”

    “一直一个人吗？”江鸿说，“哦不对，一个龙？不怕有危险么？”

    陆修：“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生命能威胁到我了，需要的只是成。”

    数年后，陆修等到能变幻为人了，选择了自己的模样，从羊卓雍措湖中来，才开始跌跌撞撞地去找那个为自己封正的傻藏族少年。

    江鸿仿佛看见了赤的陆修，从冰冷的羊卓雍措湖畔上岸，碰到了一伙牧民，得到了一藏民的衣服，手里拿着转经筒，开始祈祷，寻找那个为自己封正的孩。

    “那时我想找到他，”陆修陷了回忆中，说，“守护他，陪伴他……”

    江鸿忽然有吃醋了，心里不太舒服，没有说话，片刻后又勉笑笑，这个话题是自己开启的。

    “你不记得他什么样了吗？”江鸿有酸溜溜地说，“不说袁士宇，你也没认来我和那个孩得不像。”

    陆修侧看了江鸿一，说：“我本来就不是人类，最开始本辨认不人类的脸孔，就像你看绵羊，两只绵羊，面对你来说不会有明显的相区别。”

    江鸿一想倒也是，刚化龙的陆修又在湖底待了好几年，第一次与人类打，人在他的里，应当都得一个样，这么一来，更加大了他寻找那孩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