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那神里，竟是带着少许期待。

    “老孙，”江鸿说，“帮我打个救援电话。”

    陆修：“我抓着车，飞过去？”

    这么大一条龙，在天上飞，实在太容易被拍照了，而且陆修恢复原形有时限，不能慢慢地飞，抓着这么一辆房车就算足够平稳，飞几百公里路，到地方放来时，里的东西撞来撞去，微波炉、咖啡机，连同床铺、柜里的资，铁定撞得一片狼藉，搞不好租车公司会迫他们把车买来。

    江鸿：“……”

    接着则是在山的路上爆胎，幸而江鸿控制住了，两人在路边用千斤换了备胎后，开始发奇怪的响声，然后走了不到十公里，再一次爆胎。

    “去吧，”陆修淡淡，“我也想去。”

    江鸿：“我也没有特别想去。”

    江鸿本来可以朝过路车求助，让他们载自己二人到拉萨去先休息，车主们也比较，但他不想扔陪伴了他这么久的车，自然也不想骑着陆修去拉萨，毕竟都到这里了。

    江鸿看了陆修一，说：“咱们要去羊卓雍措湖吗？”

    江鸿：“我要开过去，都到这里了。”

    陆修没有回答，江鸿：“这只是一个随便的提议，不是……”

    陆修：“？”

    “谢谢你们啊——！”江鸿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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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救援队员说，“那你跟着我们走吧，给你一瓶红，路上一定要当心。”

    “咱们……”江鸿迟疑。

    江鸿困死了，没有回答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陆修突然摸了摸他的，说：“快醒醒，是救援队吗？”

初怎么绑的，绑这么……”江鸿了半天，总算解来了。

    这江鸿彻底没辙了。

    陆修：“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边的答复是，今天救援车都派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好说，因为国上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必须先理完那边的。

    陆修：“许什么愿？”

    夜九，江鸿再打了一次电话，那边占线。

    离开念青唐古拉山，前往拉萨，最后一段行程。

    陆修：“尽量平稳一。”

    但最后这半天的路途显然并不顺利，自从陆修取那张风旗，江鸿简直怀疑他们受到了什么冥冥中神奇力量的诅咒，抑或听到了他的祈求，决心让他这一辈再也到不了拉萨。

    江鸿一个激灵，醒了，看见了手电筒的光，路救援终于来了。

    “没事没事。”救援队员摆手，上来两三给他换好了胎，显然对这状况习以为常，说，“跟我们回去还是你自己开？”

    “好冷啊。”江鸿。

    江鸿直打架。

    “等吧，”江鸿说，“运气好的话，也许不用在路上过夜。”

    江鸿：“不了，没什么。”

    “你想去就去吧。”陆修说。

    陆修：“把被盖着，靠我上吧。”

    房车抖动了一，江鸿上否认：“没有啊，只是来都来了……”

    江鸿：“我不该许那个愿的。”

    陆修：“你来西藏的目的，是不是其实只是想去羊湖？”

    陆修：“？？？”

    先是房车的电力系统坏了，电闸，继而被陆修试着推上去，烧掉了事。

    陆修便与江鸿先是在车上等，但空调不能运转，车上有闷，两人又路边等会儿，随着天变昏暗，气温降了来。

    江鸿蜷在陆修怀里，半盖着被，手里捧着好心过路车主给他冲的巧克力，不时注意路边经过的车辆，如果有房车来就好了，可以借他们的备胎用，私家车的型号对不上。

    “不不，”江鸿说，“还是等救援。”

    但这个希望，随着天越来越晚，也越来越渺茫。

    陆修接过，认真地看了，再把它收好。

    江鸿：“还是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