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使然。”陆修说，“遗传也不一定就完全一样，总有细微的变化，让你在成里，逐渐现一生又一生、一世又一世的印迹。”

    江鸿放相框，坐起来，说：“那究竟是哪儿搞错了？哎哟又开始痛了……还是躺吧。”

    陆修说：“也许是倏忽错了，有机会我会再去问她一次，不，倏忽没有错，从到尾，错的都是我自己，我不该动摇，对不起，江鸿……”

    “瞎说什么。”江鸿笑，心想如果是自己，就实在太好了，只是在那一瞬间，他不敢去承认，或者说，害怕再次错，而令自己陷失望之中。

    “可是，”江鸿说，“倏忽是怎么说的？她说，你要找的人，是一位大风师的后代，那确实是袁士宇啊，我家祖上没有风师，都是凡人。”

    陆修：“我不知，但你一定就是他。一定是，不要再怀疑了。”

    但想来想去，归到底，他们还是太闲了——成天在这里纠结前世这些有的没的，有意义么？江鸿又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很荒唐。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亮时，光照在脸上，唤醒了他。

    终于天亮了，反也好了。

    陆修则依旧坐在江鸿边，江鸿的外袍不知什么时候脱了，穿着白的里衣，上还盖了毯，陆修便这么让他枕靠着，坐了一夜，手里拿着那个相框，注视着江鸿。

    “不要这么看着我，”江鸿实在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说，“学！你这个神太暧昧了！会让人动心的！”

    陆修笑了起来。

    江鸿一个翻坐起，发现自己满血复活！好了！不痛了！

    “去走走？”陆修说，“还有一会儿才吃早饭。”

    江鸿自然烈响应，昨夜发生的事，仿佛一场梦，离开房间前，他看见了床柜上放着的相框，才想起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外还在着鹅大雪，却没有风了，雪垂直地着，了温柔的觉。

    穿上藏袍已经比昨天和多了，藏民们的外袍里，有厚厚的一层牦毡衬，起到了保作用。楚臣家门外的小巷两侧都是屋檐，犹如一连廊，他们就在这天然的连廊里走着，前往村后的一个小土丘。

    “我觉这里好熟悉。”江鸿说。

    陆修忽然觉得好笑，只笑而不语。

    江鸿：“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陆修：“嗯。”

    江鸿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被唤醒了，看什么都觉得熟。上到山坡上的一座小白塔前，朝山望去，整座村庄都被白雪覆盖，屋白茫茫的一片，屋檐是家家都挂着的牦毯门帘。

    树上挂着垂直的冰，所有看见的东西上，都覆着厚厚的一层雪。

    “真的啊，”江鸿说，“我真的觉得这儿好熟，在哪儿见过。”

    陆修：“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