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东西，当故事听就好了。”

    “真了不起，”陆修说，“没想到有这样的……先人板板。”

    “先人板板不能这么用，”江鸿纠正了陆修刚学会没多久的四川话，“那是骂人的话。”

    陆修忙，说：“来，敬你一杯。”

    江鸿：“可是我也不会法术啊，我就是个凡人。”

    江鸿不留心说漏嘴了，江父却没察觉，江母说：“这世上，大家都是凡人嘛，能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就很幸福了，是不是？”

    年夜，倒数后，江鸿坐在床上，还睡不着，不住慨命运的神奇。

    “居然是真的！”江鸿说。

    最后一个疑惑也因此解开了，江鸿说：“可是我的心为什么又是破碎的呢？”

    陆修：“很正常，不少驱师的后代也用不法术，何况隔了这么多代人。有些驱师希望孙不再重cao旧业，毕竟太危险了，宁愿他们当个凡人。”

    好吧……江鸿看着祖先那生涩拗的、以古文语法写就的事迹，微信群里不停地弹拜年短信，大多是同学们的。

    陆修也在教师群里收发了几条消息，说：“明天我有事，要回学校一趟。”

    “哦。”江鸿也不抬，趴在床上玩手机，说，“袁士宇了什么事吗？”

    “不是他。”陆修现在已经完全不介意与江鸿讨论袁士宇了，说，“你不跟我回了吧？好不容易回来，和家人多聚几天。”

    江鸿想了想，舍不得陆修，却又觉得放寒假，过年期间不在家也不好。

    “那你还回来吗？”江鸿问。

    陆修有迟疑，江鸿算了时间，今年过年晚，年初八就要回去开学报到了，便：“那我早去找你吧。”

    “好。”陆修说。

    “什么事？”江鸿又问。

    “驱委的事，”陆修说，“学期有驱委和妖协的两地实习二选一，曹校想年初二带着几位老师，去给驱委的老领导们拜年。顺便我也想和他聊聊你这件事。”

    “曹校其实也是你的家吧。”江鸿抬，笑着看陆修。

    “不算。”陆修也躺了来，把手机放到一边，说，“但他和陈真、项诚，就像大哥一样，算很照顾我的。”

    外传来稀稀落落的鞭炮声，新年的第一晚，江鸿说：“恭喜发财，新年快乐。”然后在陆修上摸来摸去，像个猴一样。

    “摸什么？”陆修被江鸿摸得有抓狂，说，“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