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笛之外的乐，都刻了增幅符文，”曹斌说，“先选一样吧。江鸿，你是不是有一定基础？”

    江鸿：“嗯我学过钢琴……不过我想换换别的。”

    练钢琴实在太痛苦了，如果可以，江鸿实在不想再学。小选择了相对好门的钢琴，而江鸿想来想去，最后问曹斌：“校，您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啊，是学这个的吗？”

    曹斌：“是的。项诚主学的是萨克斯，我跟着他学过，也可以教你一萨克斯。陆修会教钢琴，思归可以教你笛，但我建议不要选笛，他还会古琴。”

    “那我选小提琴吧。”江鸿欣然，原因无他：钢琴使自己痛苦；小提琴使别人痛苦，在这两者之间，江鸿宁愿选择后者。

    于是这个学期，主要的学习目标就变成先学乐，再学音律法术。音律法术每一个方向都有相当大的难度，能掌握其中一项就很了不起了。江鸿渐渐地发现，驱师所学的课程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博大，每一个学科旁支，甚至旁支的旁支，都足够人钻研一生。自己既要学风，又要学符咒、里世界探索、驱实践、法宝，现在外加音律学，天啊啊啊，怎么学得完？

    小说：“这因果倒……”

    “熵减。”曹斌更正。

    小：“熵减除了修车好像也没有很大用啊。”

    曹斌说：“那么你实在太小看它了。熵减掌握到了极致，有着通天彻地的威力，譬如说……”

    江鸿突然心中一动，说：“令死人复生！”

    曹斌了，说：“甚至让被毁灭的世界恢复原状。当然，这威力，也许只有在上位灵的手里，才能发挥吧。好了，接来，请你们各自确定学乐的时间，尽量不要占用课业，本学期的时间相当凑，你们还有实习。”

    季学期一来，江鸿便开始觉得时间非常不够用了，要跟上所有的课程，令他相当吃力，幸而陆修每天午饭时会询问他的课业度，并帮助他解答一些疑问。靠着午休时开小灶，江鸿才勉应付住了学业。

    只有室友们被江鸿练琴得很狂躁，最后张锡廷了个隔音结界，暂且挡住了音波攻击。张锡廷居然也学过五年，还能偶尔指江鸿一二。

    “实习你去驱委吗？”张锡廷问，“咱们一起吧？”

    “对，我跟着陆修。”江鸿放琴，实习表格发来了，每个人需要填写自己想去的地方。胡清泉挨个寝室过来收表，说：“其实选也是这一次选，选了驱委的，一个年度，就是去妖协了。”

    江鸿把表格填好上去，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了3月底，距离实习还有一周，半个学期快过去了，觉自己就像什么都没。

    学生们却很兴奋，仿佛将去旅游一般，各自准备好了资。三月，秦岭的天来得很晚，山风依旧冷飕飕的，不少人心的却在天里蠢蠢动，尤其妖族老喜串门的那几个寝室，弥漫着一求偶的走兽气味。

    “去驱委要带什么？”一天傍晚，江鸿朝陆修问。

    “什么都不用带，”陆修说，“驱委会统一安排宿，也会给你们安排活儿，换洗衣服准备几件就行。”

    江鸿虽然还有一堆课题没开动，却也对实习充满期待，说：“工作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