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陆修回过神来，说，“他吗？”

    江鸿说：“对啊，我们是在说同一个人吗？那个复制的你自己。”

    陆修有犹豫，似乎言又止，最后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有消息来，陆修便掏手机回消息，江鸿也翻那本书，在塔看它，须得非常当心，否则书页一旦被散就麻烦了。

    “还在看，你在研究什么？”陆修回完消息，问。

    江鸿认真地答：“我发现了一个词‘心’。作者在这段话的注释里，也说到了‘战胜另一个自我’这个说法，所以我觉得也许有用呢？”

    “得什么结论了？”

    “‘心’的诞生源自于自我的执念。”

    “这就是陈真和曹校常说的那一。”

    “没有执念，就不会诞生心。”江鸿答，“很正确嘛，执念越，诞生的心就越，得甚至连自己也无法战胜……嗯，我觉得有理。”

    陆修不说话了，又回了段消息。

    江鸿说：“所以战胜自己，也即是战胜心，尤其当心成为了有形之时。对此，作者认为，妖族在这一上比人族更习惯于与心作斗争。”

    “为什么？”陆修没有抬，飞快地打着字，问。

    “因为妖族更愿意承认心的存在，它们倾向于认同灵魂里本来就有邪恶的一面。这邪恶是与生俱来，并与修炼共存的。”江鸿看了很久，又说，“但人类就不一定了，也许是因为有偶像包袱？展开说的话会很……”

    陆修：“愿闻其详。”

    江鸿：“作者认为这是人族教化中遗留的一历史现象，譬如说儒家的宗旨是推崇德尚，摒弃格不良一面，人要当圣人，人在生时都是一张无瑕的白纸，谈论望是可耻的……诸如此类的言论，于是就导致了承认自己格中有‘恶’的成分也是可耻的。一般现象，大家都不愿意承认心的存在……就像问执念？我没有执念……你在给谁回消息？”

    “给师父。”陆修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他，又随手拍了张照，发给正在联系的人。

    江鸿“哦”了一声，又问：“他在什么？”

    陆修说：“他问咱们在哪儿。”

    江鸿笑了起来：“他也无聊的。”

    江鸿和陆修在一起的时候，陆修会回消息的人只有一个，即曹斌。

    “他平时不怎么去玩吗？”江鸿很好奇，像曹斌这样的大哥哥，应该有很好的朋友才对。

    “会，”陆修把手机放在一旁，答，“从前过节假日，他会带我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