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不问这个。”

    “你们将会……”

    陆修脸突然变了，正要喝止她，但祝老妪却说：“……在一起，同舟共济，很久很久……要相信对方，永远相信，才能一起闯过重重荆棘，渡过惊涛骇浪，将命给彼此……终能窥见云霾散尽后……的万丈天光。”

    “哦。”江鸿说，“谢谢啊！谢谢祝老师！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陆修突然就走神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祝老妪，祝老妪又伸手，把那块纸板翻了过来，说：“承蒙惠顾，一万九千八，只接受微信和支付宝……”

    江鸿瞬间炸了：“三句话一万九千八！你怎么不去……祝老师！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来之前不说？！”

    于是江鸿也和之前来的学生一样，发了痛彻心扉的惨叫。

    祝老妪说：“熊猫啊，养熊猫，很贵的……”

    江鸿：“…………”

    “真的？”陆修突然，“祝老师，你不能骗我。”

    那一刻，陆修的表变得很奇怪，江鸿甚至有担心起来，这是什么样的表，或者说心？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的双里闪烁着期望。

    “您信得过我，”祝老妪说，“自然就是真的，直面您的心，是不是？”

    陆修掏手机，扫了二维码，江鸿说：“真的不能优惠一吗？一万九千八！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不夸张。”祝老妪笑着说，“谢谢陆老师。”

    午后的光里，陆修始终在走神，任凭江鸿怎么推搡怎么闹他，陆修都仿佛有心神不宁。

    最后江鸿飞骑到了陆修背上，说：“哎！你怎么啦？”

    陆修回，揽着江鸿的腰，把他搂着拖了来，江鸿被放了个三十度倾斜，两人就像探戈一般，陆修注视他的双，那一刻，江鸿有烈的觉——陆修想吻上来。

    “没什么。”但陆修只是这么说，便放开了江鸿。

    “哎你是不是？”江鸿玩心忽起，开始问个没完，陆修只不搭理他，江鸿又问：“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江鸿又问，心里想的却是“你是不是喜我？”。

    陆修：“是不是什么？”

    江鸿：“是不是啊？你就说是不是。”

    陆修：“是。”

    两人安静来，片刻后，陆修又作有疑惑的表。

    江鸿笑了起来，想拉他的手，陆修却把他揽过来，搂在怀里，继续往前走。

    “和倏忽说的不一样。”傍晚在箭摊前玩的时候，陆修正在赢奖品，突然转朝江鸿说。

    “哦？”江鸿完全没理解，问，“倏忽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陆修又，给自己与江鸿赢了一对运动手环。

    “是不是啊？”江鸿又自言自语。

    “是啊。”陆修搂着江鸿，两人漫无目的地逛着，越贴越亲密，总是旁若无人，有几次江鸿都挨到他的脸，就差亲上去了，陆修也从不拒绝他。

    “你又不知我想问什么。”江鸿说。

    “那不重要。”陆修似乎突然心就变好了，说，“晚上来我这儿睡吗？”

    “好的！”江鸿笑着说。

    明天就开始放暑假了，有些学生今天晚上就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