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说“太玄妙了”之类的话，他见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又在链的最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一脸淡定并且可见地将永远淡定去。

    陆修放净光琉璃，说：“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到这一步，不仅真火，还有星光、光等等……”

    江鸿心：是不是接来又要打听我想什么了？我现在才不会说呢。

    陆修最后：“所以人的力量，果真无穷无尽。”

    “这是对我的表扬。”江鸿笑。

    “当然，”陆修答，“不你最终想一件什么，都很了不起。”

    “还差最后一步了！”江鸿得不到心灯，于是去贝加尔湖将是他收集的最后的一个步骤，他们在伊尔库茨克了火车，陆修变幻为龙，飞过湖畔的群山，来到湖边僻静之地。

    “这里是灵力最充沛的地方。”陆修与江鸿待在山腰上，俯瞰那不见底的湖。

    “等晚上吧？”江鸿，“唯一有可惜的，不是满月夜，不过没关系，月相总有变化，才能现自然的瑰丽力量。”

    江鸿至少在这上看得很开，没有等待满月的迫症，还有一个缘故，朱瑾玲告诉过他们，古老的传说中虽然总提及满月的神奇之力，满月夜力量虽，却并非施法最合适的时机。

    与月亮有关的、不同的法术类型，需要合不同的月相，譬如弦月预示着从生到死，从繁盛到衰亡，适合破坏与毁灭；上弦月则预示着从消亡到圆满，顺应重生与希望。

    月盈则亏，满则溢，亦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满月的力量到达极盛时，亦容易迎来弩之末，大分经验丰富的驱师，往往不会选择在满月夜完成重要的法术，反而会选择距离满月还有一定时间的特定节。

    月亮升起来了，这是一个上弦月夜，一抹月光倒映在贝加尔湖中。

    “好啊！”江鸿低声。

    这是个晴朗的夜晚，贝加尔湖是寂静的、空旷的、宏大的，在这与中原世界相距万里又与世隔绝的世界里，便只有江鸿与陆修二人。

    “卡罗刹。”陆修说。

    “什么？”江鸿问。

    陆修说：“始龙坠落之海。传说世界上的第一条龙坠落在此地，化作了岸边的大山峦。你还不画法阵？”

    “啊对。”江鸿忙开始画法阵，陆修却转，再次化为黑龙，没了贝加尔湖中。

    “你什么去？”

    “游泳！”黑龙的声音传来，“玩！”

    江鸿心陆修果然还是个少年，平日里哪怕不苟言笑，还是有玩心的，于是边画法阵边笑着远看他。

    黑龙问：“你要来吗？”

    江鸿：“这太冷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