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回了陆修一个表，总算能睡着了。

    翌日，贺简早上就返校了，张锡廷则在中午十一回来，日上三竿，江鸿听见室友们聊天时，心里便踏实了许多，觉得人生又好了不少。

    张锡廷提议去堂吃饭，于是寝室又开始集行动。

    “陆修况怎么样了？”贺简有好奇。

    “他……”江鸿想起昨夜陆修已经当众说了，也没必要瞒，便，“他去了妖族圣地，在巫县。”

    “哦——”其他人纷纷，那驱委应当拿他没办法了。

    张锡廷又注意到堂里的不少桌前，妖族学生开始自发地聚集在一起，但大家神态如常。

    贺简说：“今天开始，老胡就要挨个行妖族心理辅导了，估计又从我第一个开始。”

    张锡廷：“从云昊开始吧。”

    贺简：“云昊那是妖吗，早就是人了吧。”

    江鸿：“嗯？为什么从你先开始？”

    贺简：“从阶到低阶。”

    张锡廷：“大家都是人质，就不要分婆罗门刹帝利了吧。”

    “什么人质？”江鸿又听到了奇怪的说法。

    上，金与贺简一起责备地看了一张锡廷，意思是他不该这么说。

    张锡廷：“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说来，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吗？”

    贺简叹了气，说：“也是，至少现了咱们寝室，大伙儿确实是好朋友，连这事儿都能拿来调侃。”

    金说：“我一直觉得和江鸿、锡廷，就是自己人。”

    江鸿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替他们不，又问：“人质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张锡廷说，“你觉得建立这个学校的目的是什么？表面上是促人、妖两族的相互理解，接纳所有人……”

    江鸿蓦然想起来了，苍穹大学的历史很短，只有十年，十年前，想必是没有这个学校的。

    他走里世界的时间也只有一年，较之五千多年的中华历史，不过是短得不能再短的一个瞬间，但在驱史学上，他确实读到过许多在这之前发生的、人与妖的矛盾。事实上这些矛盾从人类社会建立、文明初诞伊始，就从未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