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分人手来保护他，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当你回到凡人份时，给大家添的这一‘麻烦’，”曹斌说，“正是驱师们守护世界的意义，不是么？陈真也正是因此，才会陷纠结之中。”

    “我们总在调牺牲，所有人在危险到来之际前赴后继，可以被牺牲，生命可以被牺牲，但当一切都被牺牲掉时，我们最后还剩什么？初衷又去了哪里？”

    江鸿看着曹斌，曹斌扬眉示意。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你真的很帅，师父。”江鸿说。

    曹斌笑了笑，江鸿看着外车龙的重庆，夜重庆灯火初上，一切显得如此地平静。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什么？”曹斌问了和陆修一样的问题。

    “我想……”江鸿一路上听完这些话之后，心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我想回家看看，然后……我应该很快就会……嗯？对了，校，你会什么？”

    江鸿反问，他确实很好奇，曹斌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有想见的人，有生命里的某些遗憾，要去填满？

    “我会回学校，该上课上课，”曹斌说，“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是不是很无趣？”

    “呃……”江鸿想了想，确实是自己认识的曹斌，“哪怕世界末日，也要有人去战斗吧？就算不一定能胜利。”

    “不过我相信，”曹斌认真地说，“我们会胜利的，世界末日不会到来。”

    车到家门，江鸿抱着老孙，朝曹斌告别。

    “我看看家里人，上就回学校了。”江鸿说。

    曹斌说：“这个学期的任务也许会很繁重，随着荧惑的回归，自然灾害会越来越频繁，伴随着文明社会的次生灾害。”

    江鸿：“我会回来的！很快！”

    家里还是那温馨的气氛，父亲正在客厅看书，父母已习惯了江鸿每次突然袭击式地回家，说：“实习结束了？你妈妈还说要去巫县看看你呢！陆修呢？”

    “他还得过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学校。”江鸿笑，“我饿了，有宵夜吃吗？”

    “有，有！妈这就去给你，吃抄手吗？妈妈晚上才包好的。”江母放手机上打到一半的qq麻将，去厨房给江鸿宵夜吃。经历了波澜壮阔的这段日，回到家里，世界犹如神奇地恢复了秩序。

    夜餐桌上温的黄灯光，父母都在家中，一碗气腾腾的抄手。

    世界末日一定不会到来，但在那之前，每个人都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江鸿心想。

    死亡

    “江鸿，你什么时候返校？”金在视频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