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继续说。”江鸿说，“咦，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来自哪儿？上位世界吗？”

    “坐在那个位置上，”安杰说，“是谁都会辛苦的，虽然我们表面上看似矛盾很多，但也只有他，才能引领驱师们一路往前。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比他得更好。”

    安杰的语气却很平淡，说：“不必为我难过，起初我们并没有像你们一样的，对生存与死亡，并没有太多的执着，对群的延续也从未有过更多的期望。直到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久了，才从你们的上学到了一些。”

    “你想要证明也可以。”安杰又，“苍穹大学的校庆夜，你带我回了你的寝室，取走了一个天猫灵音箱。”

    “嗯？”江鸿小小地惊讶了一，但想到安杰如果是外星人，那么也许黑暗陈真的复制办法，搞不好真的对安杰不起效果。

    “大概就是这样了。”江鸿说。

    江鸿“嗯”了一声，这一定是很悲伤的事，他不敢想象，如果人类全灭绝了，只剩自己孤零零地浪在别的星球上，是什么样的觉。

    江鸿于是把梦境中的细节，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安杰。

    江鸿于是打通了陈真的视频，陈真那边似乎很忙碌，但还是接了，他正在开一个会，离开会议室后问：“怎么了，江鸿？”

    “嗯，是的，”江鸿，“虽然他总是很辛苦。”

    江鸿：“你看看他是真的吗？”

    安杰又说：“你现在也可以拨打陈真的电话，或者与他视频。”

    安杰没有回答，陷了思考。

    “嗯，”安杰说，“

    江鸿回过神来了，好奇地看着安杰，心想：那你是神吗？

    安杰答：“你很聪明，也很谨慎，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们复制不了我，因为荧惑的镜像复制方式对我而言无用。而正因此，我是驱委所有人的‘锚’。只要我在，通过我的确认，就可确认其他人是否真实。”

    江鸿已经见过黑暗陈真了，手机里存的联系方式，会直接拨打到真正的陈真那里，在这上问题的可能微乎其微。

    陈真便挂了视频，安杰示意可以了？

    安杰与江鸿走到车旁，司机已在车门前等候。

    幸而突然间，所有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江鸿才松了气。

    “关于荧惑的，”安杰说，“可以再朝我说一遍吗？”

    “我的故乡被荧惑摧毁了，”安杰说，“这是我从记忆中得到的有效讯息，我也许是唯一的幸存者。”

    安杰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却没有打断江鸿，及至说到鲲倏然暴起攻击他们时，江鸿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公务用车。

    江鸿又：“莫非你是外星人？”

    “总之你可以理解为，不是地球。”安杰答，“至于我的故乡是哪里，我不能回答你，不是不想为你解惑，而是我也无法描述。而且在抵达地球时，因为跨越维度，原本的记忆消失了许多。”

    “嗯……好的。”江鸿本想安他，这么一听，便觉得安杰也许自己也看开了，并从此决定不再介意安杰不近人的行为。

    “陈真在你们心里的威望一直很。”安杰说。

    “当然！”江鸿说，“不过……呃，我还需要一个证明，嗯……可能有冒昧，但是二老板，能不能证明你是你？”

    安杰说：“重庆驱委的人正跟着我们，放心吧，不会太久。”

    安杰：“这要问你们小区外为什么不开路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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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啊啊啊，话说你怎么光挑没有路灯的地方走啊老板！你不是想对我什么吧？”

    “安杰始终是真的，”陈真说，“目前我们发现荧惑复制不了他。但恕我直言，安杰，你边一名驱师也没有，就这样与江鸿暴在外面，会令他也有危险。”

    “啊好的。”江鸿说。

    外星人啊！一定会引起轰动的吧！接到了外星生命？！理说江鸿应当觉得很震撼，但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是有驱师和神仙鬼怪的世界了，外星人反而显得非常地正常。

    虽然这不能完全证明安杰没有被复制，但至少可以让江鸿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