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可以用音乐来完成对记忆的修改。”

    “那么可不可以……”江鸿忐忑。

    “不可以。”曹斌甚至没有听完江鸿的请求，说，“你绝不能这么，江鸿。”

    “嗯？”江鸿有吃惊，这甚至是他第一次听到曹斌如此斩钉截铁地拒绝他，曹斌的教学方式，从来没有否定过任何人、任何提议，而是由江鸿不断地去尝试。

    “哦，好吧。”江鸿笑，“也只是我一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曹斌泡好咖啡，朝小示意端两杯过去给思归与方宜枫，又朝江鸿：“你想修改你父母亲的记忆，这样万一有一天在对抗荧惑的战争之中死去，他们也不会悲伤，是不是？”

    “是的，”江鸿，“我不想让他们遭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想过他们自己愿意吗？”曹斌说。

    江鸿不说话了。

    曹斌又：“除此之外，我必须提醒你，江鸿，我们总以为孤军奋战，无牵无挂，便能拼尽全力，传说中的‘赌上全’去战斗，但这孤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江鸿，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地理解曹斌所言。

    “你、我、陈真，”曹斌说，“我们、你们、他们，于这个世界上，错综复杂千丝万缕的联系，人与人之间的纽带，我们的与寄托，构成了大的力量，也是天地脉转的基础。”

    “我懂了。”江鸿现在明白了，“只有当这联系依旧存在的时候，我们才能……才能……”

    “是的，”曹斌，解释，“才能从世界的土壤中获得力量，去战胜更为大的敌人。”

    思归忽然：“不用担心，江鸿，人间不会毁灭，只会重生。而我的存在，就是天地涅槃重生的明证。”

    “咦？”江鸿忽然想起来了，凤凰被称为“世界的保险栓”，似乎许多人都这么提起过，也就是说，思归是确保这个世界得以在灾难后重生的重要因素？

    他又看了曹斌，从他的神里觉到了力量，所谓的b预案，即是曹斌与陆修一同前去迎战荧惑，也许他已经有了办法？

    “好了，我们上课吧，”曹斌说，“接来的课业会非常繁重，我希望你能在这个学期结束前，掌握设伏学的初步基础。”

    这几天里，学校的课堂仿佛被了加速键，所有科目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度，求生学从每周两节，增设到了每天上午第一节课。

    而11月后，今年冬的第一场雪也如期而至。

    江鸿依旧每天早晚都会在手机上收到陆修的问候，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一个月里，陆修于微信中的话多了不少，会问江鸿上什么课，并告诉他一些见闻。

    江鸿也习惯了不再问他在什么，想必是在追捕那名刺客的落。中午正在堂里吃饭时，江鸿给陆修回早上的消息，连江忽然神神秘秘地过来，挤在张锡廷的旁边，说：“江鸿，午你有课吗？”

    “午是驱实践啊，”江鸿说，“你不用上吗？”

    江鸿每天的课都是满的，连江又：“嘘，今天可达老师的求生学和实践冲堂了，改成自己练习，你陪我去送个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