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现黑龙，”思归说，“是在一千两百多年前，他们查过了，黑龙的名字叫‘獬狱’，主导了安史之时代的人、仙、妖、四大势力之战。当时我也参与了那场战争，但十二年前我涅槃了，失去了这段记忆。”

    江鸿开着车，正在找路，闻言：“每个人都会忘记自己生的时候吧，毕竟那个时候记忆还没有成形呢……不过说来很玄妙，凤凰是从哪里生的呢？”

    江鸿拼命地从倒后镜里朝陆修使，示意让思归说完。

    听到这话时，陆修本能地有不太舒服，别过去，望向车窗外的景，答：“是么？”

    “哦。”陆修答，又开始随手玩着一手机，翻了，那是他新“买”来的手机，虽然也没有信号，但江鸿把自己手机里，他们一起拍的照片全导给了陆修，陆修没事的时候便可以翻翻照片。

    江鸿说：“但是你与思归对话时不是这样的。”

    思归“嗯”了声，正在思考，江鸿又说：“我记得陆修诞生的时候，就在羊卓雍措湖，一百六十二年前……”

    思归最后：“项诚猜测，其中的‘死亡’与‘重生’这两大规则，就在你和我的上。江鸿，你的万书呢？”

    陆修上：“是的，想起来了。”

    思归答：“传说黑龙生之时，将会应验世界末日的预言。”

    思归：“重生。”

   龙与凤凰沉默相对。

    陆修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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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摇摇，思归说：“我也不记得了。”

    陆修望向江鸿，江鸿的表表示，这个他也不知了，陆修曾经说过，在成为龙之前，他也许是鱼、虫豸，或者是其他什么淤泥中的生之类的。

    江鸿当即取万书，朝向思归，大家都看着万书，但它没有任何动静，江鸿转向陆修，万书一样安静如常。

    但江鸿没有明白这个暗示，只是笑：“你为什么要假装想起来了？”

    “所以思归认为，你掌握了‘死亡’的规则吗？”江鸿说，“不像啊。”

    “对对对！”江鸿大笑，“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还有，你会随时表现一不耐烦的态度，‘就这？’或者‘完了没有？’。”

    思归示意陆修耐心听他说完：“我在鸿蒙中诞生，即使于回之中，忘却了几乎所有的人，也忘却了大分的事，但在我的潜意识，仍然有着一个自诞生伊始就被铭刻的使命，这个使命伴随我已有两万年了。”

    陆修脸这才稍微缓和了，江鸿依旧有张，他有怕即使陆修失忆，也会与思归吵起来，他俩的气场太明显了，坐在车里时，仿佛把餐桌两侧分割为两个不同领域支着的世界。

    江鸿听过一个说法，即天地间只有一只凤凰，只在光中不断涅槃重生，千年一次。那么凤凰是从哪儿来的呢？从中孵化的吗？

    陆修也终于明白了，疑惑地看着思归。

    江鸿还是！

    “没有反应呢。”江鸿想到这不是思归第一次接到万书了，要是有动静，早就该有动静才对。

    江鸿努力地板着脸，模仿陆修一向的表，又说：“你和其他的人说话，通常是几个字地蹦，几乎没有表。一般会等别人说完一大堆之后，再问‘所以呢？’。”

    陆修打量江鸿：“就这？”

    陆修没有说话，躺在车的沙发上，江鸿则坐在地上，趴在他边端详他的眉，觉陆修完全不像什么死神的人设。

    “盘古的原话是，”陆修又，“‘我已经将它们放在了江鸿的边’，所以江鸿一定会找到它们的。”

    “我没有这使命。”陆修说，“就算有，使命也不是这个。”说着又不舒服地侧，稍稍让了一个位置，仿佛示意江鸿可以随时躺上沙发来，与他挤在一起。

    “所以呢？”陆修冷淡地问。

    这个时候，陆修就在翻看他们从前的照片，又不时侧目看江鸿，仿佛希望从这上面找到某些对比。

    思归，大家都没有说话。

    思归：“……”

    思归：“那不是‘诞生’，只是‘封正’，我说的是更早以前。”

    思归：“是这样不错，但项诚还是希望尽快。毕竟他的目的与星不一样。”说完这句后，思归便起准备离开，又：“也许条件还没有开启，总之，你注意着吧。”

    思归说：“你记得自己诞生的时刻吗？”

    陆修：“保险栓吗？”

    思归说：“我没有说末日因他而来到的意思，‘应劫’也即代替世界，前去面对劫难之意。”

    陆修说：“因为很烦，每个人都觉得我忘了从前的事，又要解释半天，不想解释。”

    “问这个什么？”陆修。

    “是怎么样的？”陆修问。

    “不是这样的啊，”江鸿忙，“黑龙是来拯救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