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示意, 大家渐渐把注意力放在了三小的上。

    而失去了灵的张二小便如凡人一般没有任何推算过去未来的能力，才不过几日，就像被家里人忘记了一般, 虽然从未在衣上克扣于她。

    渐渐地，张泠泠发现自己能说话的人也不过自己的贴侍婢，可是跟她们也聊不到什么，她知，跟着现在的自己，少不得被府里其他的侍女讥笑，这也是人之常。

    张泠泠一向明白，她素来为达官贵人掐算未来，早已看透人百态，可是没想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仍旧会寂寞。

    倒不是因为没有说话的人寂寞，她自成为灵女的那一刻，便很少跟人说话，房里的静谧与她而言不过换了个地方，寂寞的原因只是自己那张七弦琴已断，自己再不能抚琴。

    张泠泠便只好闲坐于室，一般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直到第三天，她亲自打破了这奇异的平衡。

    “敢问梁上何人？”她气度娴雅，未曾因自己看不到而曾怨念缠。

    见来人没有回应，她摸索着为自己倒了杯香茗，这几日，她已经逐渐适应暗，有时不用侍女服侍，她也能些简单的小事。

    “可是那日毁坏我家姻缘树的那位姑娘？”张泠泠抿了茶，慢慢问。

    小青呆不住了，又见屋里没人，就到面问：“你怎么知是我？”

    张泠泠没有回答，反而问：“你来了这么几日，所为何事？”

    小青握了拳，心想人家姑娘是被自己害成这样，少不得要向她赔礼认错，可是这么大的事，小青知对方绝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但仍旧认真说：“张姑娘，你的灵是我害成这样的，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张泠泠歪着，勾着角一笑，“喔，那我要你一双睛，怎么样？”

    小青听了，心与自己想的差不多，也不犹豫就从腰间拿一把小刀，就要剜去自己的双来作赔罪，谁知张泠泠的耳朵略微动了一动，她发清冷的声音，“不用了，你的睛又不能用在我上，要来了，也不过世上再多一个瞎。”

    小青又：“可是事因我而起，我终究有愧！”

    张泠泠忽地想起什么，对小青笑：“我听说今日有灯会，你能把我悄悄带去吗？”

    “可是……”小青没说那张泠泠已然看不见的事，她不想让那张泠泠听到这事儿会到自己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