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考量。于是欣之余当即答：“皇上，论资历学识，臣俱是不如皇上为太千挑万选的几位学士，实在难堪此任。”

    皇上也颇为为难的神，盯着卓思衡说：“可是太向朕哀声求告……你是知他从不敢在朕面前多一句话的，如今有了胆量心，倒也令朕颇为动容啊……”

    卓思衡朗声泰然：“皇上，若是那日在山洪当中所遇的不是太公主，而是农家猎的儿女，臣也不会放手的。”

    他说得是实话。

    皇上似是明白他的意思，示意他继续说去。

    “臣拼死救护太公主二位殿，一是不忍见命摧于浪涛之间猛兽之，二是受圣上隆恩不敢废忘。这两日与二位殿共同患难，尤其见太殿置生死与度外相护公主……臣……也很思念家中弟妹。故而夜里叙谈，太与臣之间多有心共语，殿问臣家中弟妹琐事，也向臣讲述与公主幼时趣事，许是这份相之谈令太殿向陛提此恳请。可是，储君立学不该论而当论理论德，二者臣都有待修行，所以恕难从命。”卓思衡言毕再度拜。

    皇上面动容之，却又须臾才开：“你说得确实在理，看来是太言冒失了。”

    卓思衡却缓缓：“皇上，太殿纯仁至厚，并非冒失之人，他向陛提有此言，也并非为难陛。殿于死生之际安归至亲膝，于此时心中厚于理，正是至孝至纯之表，臣大胆妄言，当此时，太殿所言所是将陛视为父亲，而非君王。”

    有些话父之间所言无忌，但君臣之间却会生嫌隙。

    皇上低着，陷了沉默。

    卓思衡已了解这位九五之尊的一个习惯：他往往真的面如风之时倒并非听言心心抒怀，可如果沉不语，倒确实是在认真权衡思索，有所。

    “卓思衡，朕一直很喜你说话时退得益，又不失自己的主张。”皇上忽然开，“朝野外需要你这样的臣，太还小，尚需向真正的鸿儒饱学之士益思取，你还是先留在朕的边，太那边朕会去说。”

    卓思衡刚想言谢，皇上却没给他机会继续说：“明年天你就在翰林院三年了，你素日的用心和专注朕看在里，曾玄度和白琮对你也是赞誉有加，不意外，你的考评必然是优上，朕会给你挑选一合适的位置历练，希望待你归来朕边时能有所斩获。”

    卓思衡心中苦笑，只人算不如天算，曾大人想着给自己三年期满再谋个得近中枢又要的差事，没想到皇上对他却另有安排。

    谢过皇帝恩典，他终于得到旨意回去养病，可行至大帐门前，皇上却忽然叫住了他：

    “云山啊，还有一件事，太有和你说起过刺客的事吗？”

    卓思衡心一凛，动作却仍保持不疾不徐复礼：“太殿告知臣，刺客穿着禁军甲胄，看不清面目也不知是何来历，穷凶极恶令人胆寒。”

    “没有了？”皇上的声音仿佛自远飘来，有不真实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