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衡听着的话了。

    “可是四弟一人在帝京求学旬休年节之假都要回家，家中不能只有他一人。更何况哥哥如今要去外任，京中好些朋友关系仍需维系，若有朝廷中枢的消息，仍需可靠家人相助传联，我责无旁贷。”

    慈衡也，觉得确实有理，这样一想，只有自己无牵无挂最合适同行。

    “但是你如果与哥哥同去，只怕还要哥哥费力来照看你。安化郡不比帝京，缺东少西，虽然咱们家兄弟妹都是一吃过天大的苦一路走来，不怕这个，但哥哥或许要面对从未有过的难和官场态，不能分神也不得分神。你可有决心同他去闯这三年难关？”

    慧衡的话彻底激起慈衡的蓬之心，她本就好，人又胆大，听了这样的话非但不觉为难，倒认为是觉得自己已然大，将重任托，无比自豪：“这是必然的！我不光可以替哥哥分忧解难，若是有个疼脑，我也不是全然无用。至于其他，更不必担心，只要有我在，家中诸事都不会令哥哥在百忙之际困扰！”

    慧衡听罢中若有星丝丝闪烁，她抚摸妹妹的脸颊，赞：“好妹妹，多少女儿盼都盼不来这样的海阔天空，如今你不必困顿于婚嫁非良的窘境，也替虽无此忧但另有他责的看看我朝伏威之土国境之南的大好风光！不过只一要记得，若是在山奇的地方见了什么心仪才俊，一定要告诉哥哥，让他替你主，要知好姻缘也和好见识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卓思衡并不擅宣威训话，但他也有适合自己的背调方式。

    冬后，慧衡命人将凉阁都挂起绒毡，只余闲窗两扇透着室外园里自然澄明的光亮，书房里淡淡，温馨又亮堂。

    “你叫陈榕，可有表字？”他看着写在纸上十分规整的名字，温和询问站在首的男孩。

    陈榕此时已撂笔站好，后是摇。

    “字写得很好，读过几年书？”

    “三年。”

    “在村塾？”

    “在州学。”

    卓思衡心了然：“以你父亲的官职，想必家里了很大功夫才送你去学习。”天苦心家大抵如是。

    陈榕低着，并未回答。

    与十四岁的悉衡相比，十三岁的陈榕虽然相近个却矮了好些，悯人司日难熬，孤苦的孩无人照拂，怎么也不可能白白胖胖。

    “我家中并不缺人。我选你也并非一时善心大发，而是我有特事要办，只你最合适。”卓思衡放写有陈榕名字的纸，“你的月钱与我家其他仆人一样，不过，你不必服侍或者随从，只是有两件事需要你来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