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建镇，一半路一半山路，虽是辗转，但也有通路，不算麻烦。”

    “原来此地还有云氏后人，我以为大多云氏之人都在江州安乡守土。”卓思衡对江州并不是那么了解，对云氏的知晓也都在纸张之上。

    “云氏也算是江州大族，只是奉守祖训家中人不可仕，只过几个本地的武官镇守，没什么权势可言。先祖为远计倒是留了好些田地产业遍布江州，安化郡也有零散几，多是云氏旁支在此居住打理。这样的家族，人自然是不少的，建镇上就有两三祖宅。”少女说到此，忽然回看向卓思衡，“其实，大巫妪和我都是姓云。”

    卓思衡意识回：“我姓卓。”

    说完他就后悔了。

    自己在胡说什么八……

    然而姑娘只是看看他，又转朝前走去。

    他们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行至一藤萝遮蔽的窟垂朵朵倒吊的紫前。

    “就是这里了。”云姓少女轻声说。

    卓思衡看此地上还有脚印，想必是这两天日祭祀于是有人前来，于是并未放在心上，他率先一步踏，替少女掀开绿紫相间的天然帷幔，少女燃了之上凿刻的凹槽，里面竟有未燃烧完的脂灯，照亮二人脚原本漆黑的行路。

    随着一路走一路，之上展开一光的灯带，直到，明晃晃将视野照得透亮，卓思衡在中豁然开朗的大肚腹见到斑斓的岩画与线条古朴拙稚的雕刻，大多是山川和动的造型，也有一些植，最多的则是玄鸟。

    “我们楚地人崇拜玄鸟，四时多有祭祀，问卜巫筮也多由此起。”少女清丽的声音在中了几卓思衡的耳中，竟然有茸茸的温柔，“这里据说上古时期便是祭祀场所，用于问天卜地，如今已荒废多时，除了大巫妪时常拜祭，再没人来了。”

    “可是我看门有崭新的泥印？”卓思衡问。

    “可能是避雨的野兽吧。”少女低了低，转了话说，“你昨日又去找大巫妪，问她本地楚俗，说要写书，是真的么？”

    卓思衡笑：“正是，不过是我同我那位兄弟一，自己一人怕是难以为继。”

    “你的样倒是会写书的，他的……不大像。”少女说完自己也笑了。

    “我朋友是个不拘小节犹如庄一般的人，我倒是个俗人，或许还不如他适合着手此事。”卓思衡说得确实是心中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