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完，却是错半转，对着僵直而立的太说：“太，你如何看？”

    刘煦觉得，自己此时不如死了好，母后告诉他，郑镜堂与唐家的联系千丝万缕，在永清一案中也已显现，唐家同卓大哥已是对立之态，恐有相害之心……那么郑镜堂的话就必须反驳，说不定这个弹劾就和唐家有关，他如此建议大概也是用心歹毒，总之自己不能让他与唐家如此轻易得偿所愿危及卓大哥。

    可他该怎么说，怎么办？

    恐惧和弱几乎就要填满他的整个人，混至极与空无两个极端此时撕扯刘煦的思绪，直到一个声音自记忆中响起：

    “起来……”

    那是卓思衡在秋猎夜谈时说过的话。

    对，起来。

    刘煦在此时才忽然明白，是一切的始源，当他时，自然便逐渐冷静，而从前读过的书看过的人和事，便清晰有条理得现在脑海，供他斟酌选择最合适的言辞回应这致命一问。

    “回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同当年永清一事并不相仿。”

    此言一，连皇上都略显诧异看向自己儿，只：“哦？有何不同？”

    郑镜堂与所有官员都朝刘煦看了过来。

    刘煦死命压抑恐惧和慌张，声音虽还是控制不住的小了，但措辞却几乎很快完成：“永清弹劾唐氏以结党为主，故而为求平衡与公允，父皇才由吏与督查院协商共派前往青州查验。但卓思衡此参却不涉及结党营私，如此兴师劳动，只怕会令朝野不安。”

    郑镜堂慢条斯理：“太殿，此事虽不涉及结党，却有动摇国本之可能，不得不慎之又慎，臣知晓卓思衡于您有救命之恩，但此事却必须以严明之态置，这也是朝廷对圣上吏治的待。”

    有那么一瞬间，刘煦想要放弃了，他这辈，除了行刺自己的刺客，没和任何人起过言语上与肢上的冲突，不何事，只要略有对抗的苗，他意识的行为都是避让和退。可反对的话已经说，此时再退又有什么意义？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