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这是卓思衡卓大哥啊，他能这样学习，反倒不宋端所料。

    “有大人这句君之言，官便安心了！”

    宋端听完愣了许久

    要不是卓思衡说得一本正经且带有哥哥对弟弟那非常真挚恳切的传授教导，宋端真以为他在气自己。

    这样一来，宋端便料定这风志的事对卓思衡格外重要，只是不知理由是什么，他眨眨笑着说：“这是上午和午一节的堂客就是容易困倦疲累的呀。”

    “还好。”卓思衡谦虚一笑，“先有规划和预案，办起事来就顺利很多。”

    “还有空闲这个？”宋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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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嘉于是跟着自己的上峰朝前走，与卓思衡肩而过后，他实在忍不住停住脚步，飞快折回半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而疾：

    宋端真的傻了，他觉得自己对调剂心方式的理解和卓思衡全然不同，只好苦笑：“这真的可以调剂么？”

    宋端心中觉得古怪，作漫不经心的懒散样试探：“不成，大哥有闲时间，我嘛……可还得准备月末太学的试测。”

    “不许再睡了。”卓思衡换回严肃的表，“学累了就看看改改这风志，调剂一心。”

    “都是自衙门归家后夜里忙的，也不算空闲，只是觉得不好再拖了。”卓思衡略略解释后指了指文册，“找个时间替我看看。”

    经他这一提醒，卓悉衡似是想到了什么古怪之，缓缓：“三自瑾州归来时曾带回株山采石斛兰，她虽悉心照料然而候不适，此未曾张新叶也没开新，只是活着而已，前两日大哥将此要去自己书房，日日殷勤侍奉，早晚培土，还总是盯着此发愣发笑……不知何故。”

不知一个人能如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又本不是那俗的圆世故，却真挚得好像就是心中所想化作中所言！

    卓悉衡被这一问得摸不清脑，只：“一切照旧。”

    宋端被叫来卓大人位于国监的司业堂，他以为是最近上课时睡觉太多要挨骂，谁知来了后却看见风满面的卓大人殷切招呼他：“远达，你之前给我的分瑾州风志初稿我已校对完毕，你看看是否有错意和不当之，还有我自己之前整理写的那分也已删改好，你也替我参看一，若有不妥我们再行增减。”

    听过卓大人的一张一弛学习小妙招后，宋端自堂来，心中仍有疑虑，回太学正巧遇见卓悉衡，赶忙拦住低声问：“你哥最近在家有没有怪异之？”

    对于卓思衡来说，锣密鼓行一步计划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完成。

    就在靳嘉觉得，这两个人一步就要在中甬上结拜成忘年之时，二人见好就收，约定好明日时辰，礼貌别。

    而卓思衡只是朝他笑笑，不置可否。

    “就没有任何蛛丝迹么？”宋端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只是缺乏有力的证据。

    就连素来遇事淡而自若的宋端都忍不住愣了，接过厚厚一摞订成的册，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删改的痕迹，茫然：“大哥你最近为吏学一事奔走不是很忙么？”

    “题很简单的你不用看书都能考得很好！”卓思衡觉得这小在敷衍自己，“好多博士同我讲你上他们的课时趴卧睡觉，你把用功的时间给我挪到课上去！”

    “你小……你怎么能这么坏！”

    这是一个厚人能想的最严厉的措辞了。

    何敬辉听完后眶，忍不住慨叹：“当日我便觉得你是可造之材！如今总算没有看走了，我若是还防着你记恨你，岂不是那般党锢小人的货！何某断不愿如此为人！”

    “当然，我当初读书时就是这样，五经看累了便换四书，四书也读烦了再去研读史料散经与大家文章，这便是最好的放松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