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嘉也只好跟着笑笑，表示当然可以，然而心中所想却无法言说，需知他们五此时与卓思衡虽不是友，但至少利益一致，倘若今后各为其衷，又会是什么光景？好在卓思衡所作之事皆为民谋事，但愿自己真的只是杞人忧天……

会有倾朝之权也未尝可知……”

    “也不必妄自菲薄嘛……吏学兴办后，咱们礼和国监多走动还得靠你从中斡旋。”何敬辉笑，“我方才听人说，除了吏外，其他几衙门也都将此事传遍了，敢公然挑战天官权威的，你这位同榜可是咱们朝一个啊！”

    慧衡说得对，这件事必须他自己去。

    她为什么会这么？

    谁知永清并不领，泠然：“大人不必为我奔走，世上之事本就难以求，父辈之愿纵然好，但我与卓大人终究要有不同的路走。”

    卓思衡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

    二人了屋，行至窄院的游廊，陈榕将那日国监诸人家眷打闹自家宅门前与襄平伯府云姑娘仗义相助的事告知卓思衡。

    他更换好衣，想着要不今天就在家陪妹妹弟弟，午先不去国监了吧？但去看了一圈，原来慧衡去编书了，慈衡去找小妹虞芙，悉衡人在太学。

    “是，属遵命。”

    卓思衡不信云桑薇真的是要来唐突要那份手稿的，必然是无意撞见才鼎力匡助，这是要极大的勇气和心才能到的事。其实混才是人意识会想要规避的况，在这最难受控的被动场合，人的失控会很严重，卓思衡自己也不喜，可每次都是他不得不面对。云桑薇却站来主动承担这份她本不应该承担的混……

    “送走那些女眷们后，我去找云小，一是想谢谢她的急公好义，二是想让她留一句话或是手书留给大人参看，可她早已不知何时离去，我事后告知二小，二小本想去襄平伯府谢，此事涉及朝中政事，觉得该是大人您去，她不好越俎代庖。”陈榕解释。

    永清走御史大夫堂，回望向其屋檐正中“守正不挠”的匾额，刚毅的目光有一瞬间被日最后的光辉化，他抬看天，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听不见的地方轻轻地叹息，俯仰之间再度回归平静，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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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嘉只是苦笑，他有好些话不方便同何大人说，只能暂时藏着心底，敷衍：“大人说得是，我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原来云桑薇也

    “是么？那倒可以看看到时候是什么光景。”

    只有靳嘉从震撼到怀疑，众人走后他都久久不能平静。

    卓思衡于是去看了舅舅和表妹，才说了一会儿话，陈榕便来说有事相告。

    卓思衡并不知此次小朝会之后各衙门的活跃，他拖着疲惫连国监都没去，径直回家，倒便睡，再一睁已是第二日午。自打国监以来，他还没睡过如此全须全尾的一觉，浑的倦怠一扫而空，只是双臂双沉得人发坠，连都跟着一起抬着费劲。

    他不知自己不在时竟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云桑薇如此智勇有谋，替他家解决了一个极大的危机。

    永清的话听不幸灾乐祸和其他绪，语调冰冷一如寻常。顾缟也是毅之人，连他都觉得永清似乎是有些太不近人了，他欣赏这位属，自然希望他能越来越平步青云剪弊兴利，却不想此人路越走越孤，开罪之人也越来愈多……

    “万海啊……你与卓思衡之间是父辈传来的谊，当初你俩年轻气盛，可将来以你们的才必然是要共列朝班同为肱的，难便这样不来往了么？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去个人去和姜大人说说，由我们引荐，你们二人见一面讲话说开，过去的便过去了吧……”

    “你既已拿定主意，我也不便多劝，好在你们随形同陌路，但也算同仇敌忾……罢了，今日之事我去拟一折，拟好后你再添改些，最好尽快给圣上递。”

    “什么？她还说什么了？”卓思衡傻了。

    比御史台晚一些知消息的礼众臣已经决定今晚去何敬辉何尚书家里赴宴，毕竟他们押对了宝，他们的老尚书没有只顾着面而有损礼的实际利益，同卓思衡不计前嫌打好了关系，今后想要在国监行个方便不说，哪怕有朝一日卓思衡升，他们礼都不用战战兢兢了。

    “乐宁你莫不是在替卓司业忧心？不必如此，他过得了此关，吏定然是真的怕了，至少前不会造次，他想为之事大概都会办成。”在何敬辉心中，靳嘉同卓思衡又有同榜之宜私关系也是不错，但凡涉，皆能拿回些实在话，因而靳嘉听闻消息后一言不发，大概是在担忧老友后续的境遇。

    ……

    沐浴过后由气蒸透，卓思衡的脑才算可以重启重新投使用。

    这样去不是个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