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太已然带着妹妹青山公主刘婉上，与三人作别，轻骑离去。

    “哥哥，咱们真的要空着手回去么？”

    沿林中路并肩慢而步，青山公主刘婉忧心忡忡问。她的哥哥，当朝太刘煦已经一言不发一箭未许久了。

    “这个时候，大概像样的猎都没了，此地林苑又小，不比太苍原，咱们转了一圈没有收获，那就只能空手而还了。”刘煦无奈笑笑。

    “母后当然不会苛责咱们，但父皇如果挑你的不是可如何是好？”刘婉珠一转，先警惕得看看后十几步远的殿前司禁军，确认这个距离他们听不见再悄声，“不如一会儿我假装坠，你就说急着送我回去，所以耽误了追猎，这样父皇就不会怪你了！说不定还会嘉奖你呢！”

    “胡闹！”太虽说是斥责妹妹，但他的语气本和原意没有任何关系，“卓侍诏要咱们兄妹珍重自，你这就忘了？你这坠去如果真的伤到，我如何向母后待？你老老实实坐好！”

    刘婉无奈叹气，只：“是是是太殿，遵命。”

    看妹妹略显沮丧的样，刘煦忙言安：“其实空手回去也没什么不好。母后不是和咱们说这次龙法会不要顾着风，这满朝文武和亲贵功勋全都伴驾而来，咱们要是太挑，显得未免有刻意卖，好自己本分也就够了。”

    “母后的话确实没错，可咱们是连本分都没成呀……”刘婉忿忿，“哥哥你没看二弟发前耀武扬威的样，还说大声说要猎熊给父皇享用，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我看这次法会的风都让给他好了，就算不让，他也都抢了去。”

    “你和弟弟计较什么，再说二弟从来都是这个样，他个肆意随，父皇也夸奖他不拘谨够洒脱有古豪士风范，咱们又去争这个什么呢？”太说话和事总有细嚼慢咽的舒缓劲儿，劝人更是如此，“好了，我们沿途看看是否有小的猎，最好……还是别空手回去吧。”

    刘婉也不再负气，重新振作：“好！实在不行，咱们去河里摸鱼好了！”

    “那倒也不必如此吧……”刘煦实在不想再泡里，想到当年秋狩的变故，他就觉得浑发冷。

    此时，青山公主已经打冲了去，叫他赶跟上，二人又重新开始寻觅猎。

    ……

    卓思衡狠狠得打了个嚏。

    “哪有人六七月打嚏的？你是不是这几天在国监没日没夜累找了？”佟师沛停脚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