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船不遑多让，也动起手来，虽不像石这般作，可往来的碰撞却是不少，只是这些事在远远的台帝座之上都是看不清的，皇帝俯视的景象，就好比是在看蚂蚁搬运一般，所以众人才如此肆无忌惮，为求胜不择手段。

    船上其他人也都备受鼓舞，仿佛被生了万夫不当之勇，喊声震天，朝着彩船冲去……

    “愣着什么啊！”她已经顾不上假装人去叫世了，“快喊人划走！不然真等他们打上来么！”

    虞雍这才在一阵已经占据他魂灵许久的震颤中回过神，朝也是愣住的掌旗船喊：“号！”

    卓慈衡心不止，正想着要怎么和虞芙歌颂自己今日的丰功伟绩和无双英勇，可一抬就撞上虞雍盯着自己看的目光。

    ——但他们前面还有其他船只。

    “正是。”皇帝似叹似笑说，“我看他是学政官病来，好一难题丢给我们兄妹二人。”

    “好！”卓慈衡看在里，对虞雍一时也是刮目相看。

    自江拂来的凉夏风穿过皇帝和公主二人之间的沉默，片刻，皇帝仰望向澄蓝无际的天空：“朕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母妃腹中的那个孩是个女孩，朕也是两个妹妹的兄……”

    那时卓衍已经去世，卓思衡为谋生与呼延老爷门打猎，悉衡太小，慧衡拖着病，卓慈衡是家里的唯一战力，她必须彪悍。

    令国公府船只此时已突围至最前，与他们纠缠的船均被落在后面，其中有个舟楫上的船勇在两船比肩时竟拿船桨过来想扫打去几人，可却被勇悍锐的虞雍疾手快一把攥住桨，用力之，竟给对面那人直接扯中。

    卓慈衡是谁？她是卓家的战神。

    慈衡自小就认为自己是为了守护家人为意义而活，她天洒脱刚健，加上环境造就，便有了从不允许吃亏的脾气，若见到暗箭伤人的这类事，她更是会激愤不平，仿佛是游侠儿再世，也不去讲理，只跟凭心中所想所义行事。

    公主慢缓一笑：“是卓思衡所提之事，对么？”

    他们确实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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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慈衡拉着虞雍飞快坐，两人用力摇动一橹桨，舟船乘风破浪，将方才的邻船甩在了后。

    远的滩岸上，赵兰萱远眺后显得颇为遗憾，又：“你们看，这样快名就要决了，之前都要好久的。”

    “妹妹，你大概已知朕要说什么了。”

    只有虞雍反应最快，他站起来伸手，双手接住回来的慈衡，让她平平稳稳落足船上。

    卓慈衡的壮举已是足以让众人一时半会回不过神。

    “他说他是两个妹妹的哥哥。”

    “哥哥……”宣仪公主四微斜观察，确认周遭无人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便想开劝解一二，可当她及兄悲恸彻骨的目光，半个字也无法自中吐，唯一能言及的，只有那段共同的、却如今必须成为秘密的记忆，“那时我还太小……只记得母妃笑着问我是喜弟弟还是妹妹，我如今只依稀记得母妃样貌与笑时的眉，却忘记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了……”

已经将手里的船桨使劲儿扔老远的面去，然后轻捷灵巧犹如的鸟一般，反跨腾跃回自己船上。

    “他是这样说服你的？”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条船上的人都看傻了。

    旁边的船只此时也反应过来，他们骂着叫着，救起里的人，又喊着要打上船来，然而一个船桨被卓慈衡夺过扔掉，想划得快却是很难了。

    她没有选择。

    “他能搭建这样的桥梁来为自己求成而谋，可见此事对他极为重要。”公主说。

    在杏山乡，她十岁时就敢跟大自己五六岁的男孩打架，起因是那孩不想上卓家的私塾，背地里骂了句慧衡是早晚要死的小病秧，卓慈衡听见后用小小的拳和随手抄起的每一样东西将此人打到杀猪般哀哭求饶，然而慈衡仍然没有收手的意思，连追带赶，将这个混小追得绕着乡里跑了两圈，才被来看闹的大人拦。

    他们都不知这个蒙着面，动作之骁勇比传言里河匪还凶悍的人是谁。

    “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卓慧衡是

    “今年的竞舟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不似前几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