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想到一切的卓悉衡闭上睛，须臾后缓缓张开：“她是我们同母异父的妹妹。”

    卓慈衡愣住了：“你说什么？”

    卓悉衡没有重复，而是说：“我之前曾见过她。”

    卓慈衡还想再问，刚巧卓思衡归来，看见弟弟妹妹表凝重又有些错愕的样不由得顿住正往里走的脚步问：“发生什么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们呢？”

    “大哥，”卓慈衡刨问底的个让她无法将话藏在心中，“我和四弟是不是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卓思衡在短暂的微怔后很快平静来：“是的，她叫梅苓笙，就要十三岁了。方才是她来了？阿慧是去送她了么？”

    卓悉衡见哥哥都猜中了，也只能。

    “你们心中如何想、打算如何理，我虽为大哥，但不会置喙和施迫。我相信你们如今已能将自己的心放置最适合你们的位置停当。”卓思衡说，“但苓笙是小孩，你们能到的事她未必能。”

    他其实并不担忧弟弟妹妹在这件事上钻角尖，可是有朝一日总要解决，他还是决定在有限的层面上尊重他们的想法，但作为兄的自己，也需要表态。

    “苓笙大概只是好奇来看看，她好动难闲，却从未向我和慧衡打听过你们二人，她虽然小，但也不想让你们为难。证明在孩的心里，虽然素未谋面，你们却还是她的兄和，试问你们自己，也是从来不愿让我和你们为难的不是么？”卓思衡看弟弟妹妹都是低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只轻轻拍了拍两人上臂，“想去看看就看看去，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能看的，大不了送过去就回来。”

    “可是去了，我该说什么？”卓慈衡不是不想去看看梅苓笙，自听说自己有个妹妹，那复杂的绪让她心中有很异样的悲伤。

    “不说也无妨。”卓思衡宽妹妹，“谁规定一家人就非要一直喋喋不休的？”

    “大哥是希望我们去的吧？”卓悉衡在许久的沉默后也试探问。

    卓思衡却摇摇：“我希望你们不后悔。”

    此话一，卓慈衡和卓悉衡都是一震，两人互相看了一，几乎异同声：

    “谢谢大哥！”

    “我明白了。”

    然后两人便跑了去。

    卓思衡低一笑，也不知是欣还是辛酸。上一辈的苦难折到孩上，究竟是哪里来的孽缘？他再去看台之上，想到太和青山公主，又觉得好像天无论多大的家业多尊贵的份，好像所有的孩都绕不开这份不属于自己，又必须由自己承担的苦恼。

    但好在慈衡和悉衡虽然个要又有些固执，却是向往亲和温的。

    然而太和公主所期待的那份关注和温又在哪里呢？

    越王、赵王……卓思衡靠在椅里，心疲乏，脑海中全都是最不想看到的景象在盘桓……

    ……

    “哥哥……是不是不希望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