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日他想了是么……”

    太的喃喃自语里透着不安和悲伤，可接着脖后又是一，被重重拍了一。

    “殿，请务必回答我这个问题。假如今日坐在你父皇边最近的孩是你，他会像保护赵王一样保护你吗？”

    卓思衡的问题太过残酷，太和自己最不愿面对的真相之间那一层薄薄的晴纸被就此击穿，他明明早就知这个答案，但被别人问，他却怎样努力都无法脱而。

    “回答我！”这次，卓思衡没有和风细雨也没有娓娓来，他步步，要太必须学会直面此时的真相。

    “不会……”太仿佛用尽全力气才说这两个字，他觉得面颊一片冰凉，泪不知何时又落了来，“父皇不会的……”

    “是的，我们都知，他不会像保护赵王一样保护你，因为在他心中，你不如赵王重要。你生在他人生最困顿和绝望的时候，他与你的母亲也没有那样的，他那个时候看着你的诞生，或许心中还会满怀恐惧，因为当时的形景宗并无嗣，为免后世所立新帝对自己清算，你极有可能被景宗钦于襁褓中继位，你的父亲会因此收获死亡，如果是你看着这样一个有可能夺去自己命的儿，你会作何想？你可能也不会对这个孩产生过多的。”

    卓思衡的手掌受到太的战栗，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悲悯和同了。

    “可是赵王的生对于你父亲来说就完全不同了。”卓思衡本不给太息的任何机会，“他的母亲罗贵妃是皇帝亲自选中，他们的无需我多说，这些年你亦看在底。赵王在他们意甚时来到世上，便是这份与责任的延续，你的父亲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被幽禁的戾太之后了，他是至尊天，拥有无限权力，他将他自己对鹣鲽夫妻和谐家的期许全倾注到这个孩上，甚至可能对他还有一丝亏欠，他可以给自己最的孩一切，甚至不惜开恩科和为他能在襁褓中封王使尽手段，我问你，他可曾为了你去这些？他是否有过对你的关注和值得你相信今日发生的舐犊也会发生在自己上？”

    太几乎不过气来了，卓思衡的手明明压在他颈后，却好像卡住了他的脖，让他说不话难以呼。

    他知吗？他当然知。

    可他不敢想，不敢去朝真相试探半步，哪怕去靠近这个答案，都会让他希望自己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可就在太最绝望悲观几乎想要立即死去的时候，卓思衡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温柔了。

    “但是你的母亲会。”

    太已布满泪痕的脸在黑暗中骤然抬起，适应了光线的睛也看清了卓思衡离自己极近的廓与那双仿佛星辰般永远明亮的眸。

    “你的母亲，她会为了你和你妹妹的安危奋不顾。即便你生时也是她挣扎和困顿的时刻，她对你父亲的可能比他对她的还少，但你是她的骨血，是她十月怀胎诞的幸福本，她不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你上，因为你就是她的喜怒哀乐。今日之事，若刺客的目标还是你，你的母亲会如何？你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