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来了，其实云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也一样。你对慈衡……我和夫人也喜慈衡这姑娘，还有我娘，也存了这份心，更别提阿芙将她当亲妹一般，可在皇帝的中，要是我们两家有了姻亲，别说今后受到的防备和忌惮，怕是手上的权柄和前程都要一朝全无，你真的愿意么……”

    虞雍走在靳嘉一侧，听罢却是笑了：“这个皇帝不愿意成全我的心意，那换个愿意的不就好了？”

    “你……你不要再说了！”靳嘉大惊失，站定后张瞧望四周无人，压低声音喝，“你小再胆大包天，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你知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虞雍不以为然：“表哥，你真以为全天只有我存了这样的心思，旁人都没有么？”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如今官家的怎样，你我不必赘述，前些日中透的消息，赵王殿惊厥之症仍是频频复发不见好转，也恰巧是这之后越王便开始兴风作浪，可见不论是官家的还是原本众人希冀的赵王，都已渐渐式微。姨母让我们得打算，不就是这个么？”

    靳嘉听了虞雍的话，惊惧逐渐转为平静：“我娘以为，我渐渐开始有了官路，而你本来就手握兵权，要是不能适时而动，这些的光彩一夜之间便会成了命的符咒，她是经历过当年景宗一事的……故而清楚这期间的危机四伏，我们当听她的话……”

    “小姨对我和妹妹有如亲生母亲。如果我不能孝顺，替他去探探姓卓的风，我岂非禽兽不如。”虞雍说。

    靳嘉颇为慨，难得表弟有这样让他放心的时候，语气也松弛来：“但云山兄的风从来很严，今天我们看似说了很多，但实则也并未确切就要到太的一步运筹，但以他的谨慎，能确认同一前目成已是极好的。”

    “风很严？”虞雍冷笑，“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本不该妄图从这只狐狸上知些什么，不过只是确认一罢了。我倒觉得他愿意同咱们去共同应对此事，已能说明其心早就拿定主意。虽然被他利用，我是大为不愿，可是若能被聪明人利用的同时自己和家人得到些好，倒也不失为一个划算的买卖。”

    “云山兄他当真就选定太了吗？依卓家过去的荣辱兴衰，我原本以为他会对东之事唯恐避之不及才对。”

    虞雍似是沉浸去了回忆当中，声音也沉缓来：“表哥，你不知当日的况，那日他为了保护太和公主，在危机四伏命危虞之际却仍能镇定韧，分毫不，凭着仅剩的三支箭在群狼面前尚布置得凌厉战术，背一战不落风。此人何等冷静自持可见一斑。然而就是这样的卓思衡，却因得知我陷太公主于险境作上观，怒发冲冠不能自持。人的恨最好相瞒，但怒哀却极难掩藏。我早就料定他与太的谊绝不是一般。或许姓卓的是我们整个朝堂里最早选好前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