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神奇。

    “我哥不一定输啊！”慈衡的理解朝向一个诡异的分支狂奔，“我哥也是拉得开百二十斤弓的人，他不一定吃亏，我有信心！”

    虞芙实在哭笑不得，拉着慈衡说自己要和妹说己话，便先告辞，两人来后，她却没去到自己的小院，而将慈衡拽去厅书房的路上。

    “咱们是要去偷听？”慈衡意识到虞芙的举动，忽然来了兴，“你是不是知他们今日要商议什么事？”

    虞芙本想说，我怕得是他们商议你的婚事打起来，可想想也觉最近朝中好多事众说纷纭，她只从兄表哥就听来好些变故，大概兄们所谈也是正事，然而想到哥哥……她还是不放心，咬咬牙，决定为了挚金兰彻底违背一回闺训，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风范，只摇叫慈衡别嚷嚷，随她来便是。

    两人去到书房厅一路的夹上，此建有回廊荫遮，垂蔓重碧后绕路而行，便可直达书房后储书的斗室，两屋有门可通，但靳嘉归家后理公务于此，未免闲人擅得窥机要，门只锁住，家中仅几人持有——虞芙便是其中之一。

    与前面一门之隔后，里面三人所谈之事，只要静听便尽收耳中。

    而书房厅里的三位人兄刚刚结束尴尬的沉默和靳嘉一人努力冰的寒暄，正说至关键。

    “白大学士曾与我有言，望我能顾及他隔辈至亲，其孙白泊宁自幼聪颖好学，读写畅达，可自白家造此变故，他便立志投军，不想再舞文墨，我觉其年纪尚青且彼时心碎激愤，故没有轻易答允。此次归京后，几日前我去到白府拜访，自他父白大人得知孩仍存此志，白大人虽是希望能继祖德，投科举中去光宗耀祖，但见孩心志定，又思及白大学士疼孙，定愿遵其心愿行事，于是拖我替孩寻觅前程，是好是坏，且看孩自己是否毅力从心了。”

    卓思衡语气淡然，可其实那日白大人其实是想让他再劝劝自己儿好好读书的，卓思衡却安白大人：“父母能为孙计之良多，我虽为兄，可与父无异，知大人此心良苦。但一个孩能有如此心持，一年未改心意，甚至私学武练弓，可见心志存，有这份毅在，无论是书笔还是戎都能一番事业，不如还是听听孩自己的打算。”

    白梧白大人又叫来白泊宁，想再问问最终确认。

    “我愿习兵法投军旅，不愿我家再无依傍人人可欺！”

    白大学士为父不似寻常世家宦门严父，多慈多，于学于任都宽宥多于督促，甚少责骂嗣，父从来依赖，故而白大人与自己父亲也是亲厚多于敬重，此时闻听儿此言，又勾起思念亡父之，无尽悲辛涌上心，搂住儿便是忍不住落泪，颤声直让卓大人笑话，可泪却如何都止不住。

    “我年过五十，并无功名傍，恩荫得职，如今还在外任漂泊，因儿争气，望他不要步我后尘，能以正路得功名享官禄，也是不负丈夫一生才学……”白梧自知失态，可卓思衡是父亲所拖恩义之人，也顾不上那样多，领着儿同拜，“如今犬主意已定，若家父仍在，想也不过从之任之而已，我腆为人，如今若辜负父亲重孙，岂不也不为父？请卓大人照拂犬，我唯有倾尽所有以谢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