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落豆大的汗珠。

    可是几乎很快，卓思衡便收回了手，可他并没有歉的意思，而是居临，用一从未有过的冷漠目光看向自己。

    “我没有话同你说。”他语调冰冷更胜此时寒天，“叫你背后的人来我才有话可说。”

    越王一愣，惊惧替代疼痛占据他的心。

    “什么背后的人！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他明知自己不能急切免得破绽，可却又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行事从未暴过什么，为什么姓卓的会知晓这么要秘密的事？难是他边有人密不成？

    面对被疑云和不安笼罩的越王，卓思衡却愈发沉稳和漠然，他说：“你不必惊慌，就将今日我的话转达清楚明白，让你那位军师大人替你决定要不要来见我。”

    卓思衡不想再继续哑谜了。

    太和越王都即将派差事，而越王竟然聪明到在太的外戚上文章，这显然已经危急到太的切利益和储君之位的安定，若不造成一定有效的反击，只怕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再想保全太一家就难了。

    真正让卓思衡定这个决心的，是几日前太妃有的消息。

    太妃的家人再这样去，只会让所有人万劫不复——包括那个还没生的孩。

    最有效的防御就是攻，这也是卓思衡选择主动击的真正缘由。

    越王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势虽迫，一个字也说不来，似是想要辩驳，却不知面对一个仿佛已将自己背后帷幕看穿的人该从何说起。他只能睁睁看着卓思衡迈着悠闲的步态，重新扛起钓竿捡起鱼篓，慢悠悠摇晃晃消失在视野里。

    ……

    而茂安公回到家中说了这个好消息后，家人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

    儿尹垣自喜不自胜，已经想着要如何沾着父亲和夫的光也谋个一差半职，茂安公夫人也直咂嘴念佛，直终于到他家走运的一日。

    唯独尹毓容容失惊叫：“爹爹！你不是答应女儿了么！”

    “这不是有更好的事儿等着咱们家么。”茂安公尹敦当然自知对小女儿理亏，却怎么都不肯承认，只笑，“你想想爹爹有了这个差事，哪会有人瞧不起呢？你也不用往外躲了啊……”

    “不过是个七品的芝麻官！又是哪门的面？”尹毓容怒。

    “胡说！那些个七品的县官和这个差可怎么比？”好像是酒壮怂人胆，尹敦不知怎么破天荒责备起小女儿来，竟觉自己也能底气十足教育儿女，“你哪懂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这是你太夫给为父谋的一等一的好差事，你就安心待在家里，若是还觉得面上过不去……那就别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