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都不说来意和正事，急得人自然会急，无需卓思衡和刘煦先提。

    将四人拆开后，刘煦随着刘远去，卓思衡明白这是济北王想借此机会支开太试探自己，真巧，他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是试探，而是圈。

    卓思衡则照规矩早在街门就了步行过来，他远远看着太风满面和煦陶然的模样心中甚为欣：孩真的大了，已经开始会骗人了。

    济北王与自己的世刘在收到州府衙门的通传后，已在敞开的正门前带着一家老小恭候多时。刘煦当朝皇太的份地位尊贵摆在这里，二人见刘煦骑近前，急忙拜迎太殿到访。

    自室外到室，仙馥郁的香气盈满周，书房已备好茶饮茶，济北王礼让几次后率先坐，笑：“早就听闻殿不日即将抵达慕州寻访，无奈不知殿是否公事繁忙，不敢贸然相邀一尽地主之谊。幸好本王没有先去函求问叨扰，见太

    “我们到这里的消息只怕就会让他们起疑了，亏心之人自有亏心之事，更何况他们也担心姮姬之事败，但我们不是给他们留了惊喜么？”卓思衡的语气好像是探望亲朋准备了什么意外之喜来庆贺般松弛，“殿，你务必要牢记‘事于意外，虽智者亦穷’这个理，超人意料的事会让人对自己的智识和能力产生疑惑，而动摇就是破绽，如果没有这个超预料的惊喜，我们就量定一个超他们认知的意外。”

    看卓思衡有成竹之态，刘煦也稍回缓些绷，思索后：“我们贸然前往，会不会反倒让他们起疑？”

    卓思衡也笑答：“孔夫不是还说过克己复礼为仁么？我们今天是来验证圣人所言仁之一字的另一诠释方式，所谓为仁由己，那我们今天如果成功了，就是成仁成功，由我们自己创造的仁才是真的求仁得仁。”

    在前往济北王府的路上，刘煦惴惴不安问，他显然被卓思衡说服执行计划，可心中却因计划的容过于大胆而无法安坐于上。

    ……

    “卓侍诏，真的有‘来都来了’这句古话吗？”

    怪不得藩王想搞些动作，非要联上本地官吏与京中皇才能壮胆。卓思衡望着前的场景想。

是到了人家的地盘了么？有一句古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卓思衡与刘煦被让正厅，刘煦依照卓思衡来之前的吩咐，非常主动地夸赞王府陈设与布置，然后适时：“我在中时亦有听闻，及济北王府虽在北地，却有一地龙温园，四季如华茂似锦，不知此次可否有幸一观？”

    听到这样说，卓思衡笑：“王爷吩咐，官岂敢不从。”

    本朝的藩王王府不许置于州府市镇，济北王府在慕州一侧的燕略郡，看上去虽规制辉煌，但所在街实在无法与帝京一些富的宅邸所临繁华街市相比，只是王府毕竟是王府，屋建瓴又有特例门市街，然而因着萧条少人的北地小镇便显得有几分不搭的诡异。

    ……

    但是还是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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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思衡心我带回来的古话应该也算古话吧，可话是这样想但不能这样说，他为了安抚太的心绪说：“我怎么会骗殿呢？再说杨令显已然照吩咐派，殿可以放心与我同行。”

    济北王笑：“太殿愿意赏光已是小王阖家之荣。且让犬引路。”说罢又看向卓思衡，“他们年轻人这些俏的闹的哨玩意儿，我上了年纪脚不便，也不知卓大人是否赏光与本王一饮茶品茗？”

    他走至门前向济北王和世刘行礼时，一家血脉甚远只能追溯到太宗的堂亲已然寒暄完毕，刘见卓思衡便耐不住，尤其想到在国监时自己受到的折磨，在自己的地盘可算仰首伸眉，恨不得用鼻孔去直视卓思衡，而其父济北王却适宜得多，对卓思衡也同样嘘寒问事无细关怀，颇有仁厚的者之尊。

    大人醒醒，已经不是藩王可以造反的地方武装割据时代了。

    刘煦，也许是为了让自己轻松些，也许确实是心中存有疑问，他又笑：“卓侍诏，孔夫的《论语》里说‘巧言令，鲜矣仁’，但你好像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