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济北王早有准备，许多逃离之术都是其不意。

    好在有神手一锤定音……刘煦一气来……

    等等，神手？

    他似猛然在梦中惊醒，四张望，只见卓思衡正从一西南方的石兽上来，他将手中弓丢在地上，解开尚是满满的箭袋弃置一旁。

    他没有给太思考的间歇，大步星走到刘煦面前：“殿，这里不是真正的战场，我们没有时间逗留，请随臣一即刻启程回京，那里才是殿最该现的地方。”

    这是一场野心与权力的竞速。

    卓思衡与刘煦，二人只率领以杨令显为首的百余名锐禁军，命其余人等押后，连夜兼程，避开所有官驿，只走更艰险的近路，将七日的路程压至五日，在第六日启明星尚未升起前终于了中京府的地界。

    刘煦没时间思索几日前的惊魂未定，他的手和脸颊都因为凛冽的寒风而裂粉红的细，对养尊优的皇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现的疲苦痕迹，但此时，他们一行人各个如此，衣衫又换了趋同的素袍，只看面容已无法分辨谁是皇亲谁是文臣谁又是武将与士卒，各个憔悴狼狈胡渣参差，几乎已至极限了。

    “再往前可以看到星的火光，但舆图上此是没有村镇的。”

    卓思衡听斥候说完自己则：“即便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灯火通明，只能是警备的营垒。”

    “我们要先观望观望么？”刘煦问。

    卓思衡想了想说：“越王自东而还，几日前便已至中京府，此时想必已然城，他不会刻意绕路在帝京以北再设关卡阻拦我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分兵，殿，我已安排人将帝京三大劲旅悉数了布置，虽未必真能周全且严密，但至少不会让他们成为您的阻力。”

    刘煦想要谢，但卓思衡已然向着能看见火光的方位行几步，忽然回笑：“但还是我先去替殿看看，到底是哪路人最好。”

    二人一前一后立与半山，刘煦望着依旧漆黑一片的天际，喟叹：“卓大哥，这时候有你在边真好……我竟一也不害怕。”

    卓思衡微微愣了愣，忍不住笑轻声来，他走到刘煦边，无视地位的尊卑，如同兄一般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叫我大哥，这辈份细细想来我倒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