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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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雨滴滴答答地，打在蕉叶上。这几日褚颐晏明显到睛更坏了，看外便同隔着层层雾障。侍人明珠端来盆，一边为她梳洗，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盥漱一番，褚牧斋从帘外走来，披着青衫，容冷淡。望见明珠在颜笑地唠叨，少女却是一片沉默地坐着，想到记忆中言笑晏晏的少女，心中默然，伸臂，探向褚颐晏面颊，褚颐晏似有所觉，试探地抓住片刻后，才客气一笑，兄。

    褚牧斋扯了扯，握了握妹妹冰凉的手心，没提对她疾恶化的担心。走吧。

    就着兄的手走路，褚颐晏不可避免碰到青年炙的躯，自从知那晚兄为她治病后，她对两人的接就很不适，她条件反皱了眉。褚牧斋则默默垂眸，把十指相握姿势换成虚虚拢住妹妹的手臂。

    今天是这个月上旬的就医，褚颐晏不太喜那位自称药王谷传人的柳无尘郎中，尽对方是唯一将她从这摊泥潭拖来的良方。

    兄在门外候着，褚颐晏已褪去上衣衫，反躺在铺着羊毡的榻。

    一开始专心致志为你施针的大夫，在为你完经脉疏导后，漫不经心地试探，既然你兄是你母亲为你养的药人，你也用过了，效果分明不错，要是持用去，哪用得着

    褚颐晏冷淡打断对方，柳大夫，母亲养你在别庄，可不是让你说闲话的。

    柳无尘便低声来，他虽是娃娃脸的相，但格持重，除了碰上不听话的病人，唠叨几句。

    你这个毒最好的解法就是和你养兄那药人结合，一月一次，两年尚可去病。要是再拖去，你的睛可就别想要了。

    褚颐晏可有可无呵了一声，说的却是，我吃得了治病的苦。

    不知怎地，柳无尘说，你的兄不喜，那我呢，你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