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了什么，兰姑已经听不见了，脑里一片空白。两人的贴得很近，她的几乎要与他的肩膀碰到，兰姑闻到他上有桂胰遗留的香味，淡淡的甜香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凑近一闻，但兰姑控制住了那小动，手隐忍地握，几乎是不敢再呼。

    霍钰有些疼，不论他怎么纠正，她的手都绷得的，得跟块石一样，霍钰只能放弃，“罢了。”霍钰语气有些不好，“执笔无定法，你随便吧。”

    霍钰放开她收回了手，那萦绕在她周围带着压迫的男气息随之离去后，兰姑顿时像奄奄一息的人终于抓住一救命稻草，不由地了气。

    霍钰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悦：“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他在用心教她，她竟然在发呆？

    耳边传来霍钰不满的声音，兰姑立刻清醒过来，认真回想了他方才的话，然后很真诚地发问：“执笔无定法是什……什么意思？”

    霍钰见她虚心请教，心中的气稍平，尽量耐心地解释：“你的手拿惯针线，应该是灵活的，可你拿笔时，手指，手掌，手腕都太过僵。你应该也不舒服吧？”

    兰姑连忙，她每次握笔都觉得很累。

    霍钰：“所以你放轻松一些，怎么握得舒服就怎么来。”

    兰姑有些诧异，忍不住小声说：“可是秀才告诉我的是，指实掌虚，腕平掌竖，这样才能写一手好字。”可能是抱着先为主的想法，她有些怀疑霍钰的观。

    霍钰见她拿区区一秀才的话来反驳他的话，不由皱了皱眉，没好气：“你又不是要当书法家，也不是要去考科举，没必要如此讲究。”霍钰掀起帘睇了她一，语讥讽：“不过你若想当书法家，或者去当个女夫，那就另当别论。”

    霍钰平日里指挥属作战时一向表现得少年老成，端肃稳重，仿佛一叱咤疆场几十年的老将，可回到一些与战场无关的区域里，霍钰很容易就暴了他这个年龄容易现的一些问题。让他打仗他极耐心，但于教人握笔写字上，霍钰着实没什么耐心，若不是顾及兰姑是个女人，他真想直接把人拎起来打，打到会为止，那里会如此耐心地指导她。

    兰姑听了霍钰的话，闭上了嘴，又意识地缩了。不得不说，他说得很有理，但是他的语气让兰姑有些不舒服，似乎有怪气的味，和兰姑印象中那个沉默寡言，成熟稳重的男人完全不一样，或许先前两人得太浅，所以她对他了解得还不够吧。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兰姑小声嘟哝了句，虽然有些不兴，但毕竟人家在教自己，她应该心存激，不应该有所抱怨。

    瞥见她委屈的神，霍钰也知自己方才态度恶劣了些，“既然对，就换握笔姿势，你如今这姿势太僵。”霍钰，语气和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