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朝着王爷放肆？竟攀扯起王府来？”

    这话倒是半不假，连老夫人都看得来，必然不可能是王府毒，燕王想要常令婉想要老夫人的命还需找借？

    还是毒这般腌臜的手段？

    这不逗笑么

    “元娘，你让父亲对你好生失望。”这是常岱最后一次对常令婉自称父亲。

    他纵然得了燕王府呈上来的证据，容许满府的人闹腾，甚至无惧燕王也在一旁看笑话，只因他对常令婉仍有几分父亲对女儿的慈与信任。

    他不信是她，只以为是某些婢罢了——

    常岱垂眸瞧着地上捂着痛苦难耐的常令婉，中再无慈，“你现在如实陈述，你为何毒毒害祖母？毒害你妹妹的鸟？”

    常令婉中滴着血沫，艰难从地上撑起，上簪着的白玉步摇摔碎一地，她只频频摇，边咳边：“捉贼也要捉赃，外人经手的东西、咳咳咳有多少机会陷害女儿”

    此时，后院的人却已经抱着地毯过来，地毯仍是保持着一滩意。

    众人如方才煮药渣一般重新兑挤渗在地毯间的汤药残，果真见到红变了颜，缓缓泛起了浅紫。

    可听常令婉这般一说，好像变了也无法定她的罪。

    常岱早已失望至极，听自己的女儿这般能说会，不怒反笑起来，“你倒是聪慧的很，你祖父早年便早与我说过，你这等于算计的玲珑心，小聪明终究难登明堂。如今看来果真是我年轻，还是父亲光老辣”

    “你聪明，可似乎一直忘了前后始末。”

    常令婉听此仍是不解，只恍惚望向常岱，不明所以。

    她又望向发惊叹声的六妹妹，以及听闻常岱此言恍然大悟的一群家眷。

    只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为何他们都好像明白过来，自己却没有半分绪？

    她漏了什么才惹人怀疑？

    郗珣问珑月：“珑月记得这前后始末？”

    珑月迎着常岱常祯等人的眸光，肯定的连连。

    小姑娘笑着说：“我当然记得呀，父亲踏房门的时候就生气的说有人要毒杀祖母，那时候毒都还没被从老夫人院里搜来，想来证据才不是自香绢这儿，而是另有证据。”

    珑月看向随着自己的话，脸忽然惨白，浑颤抖的常令婉：“可阿姊为何一直没想明白前后始末？你这般聪明说不应该啊？”

    “难不成你并非是笨到忘了阿爹的这句话？而是你一直以为阿爹所说的毒，是给鸟儿毒不成？怎的，阿爹说这句话时，我的杏仁都没拿来，你不是说不是你的毒，你甚至没空老夫人院里么？”

    珑月的一番话醒了许多仍是蒙在鼓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