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

    一句前所未有的甜称呼像超额的糖将阮琚裹缠得透不过气，他甚至来不及应接这名号，只能条件反地攥住裴望一的衣摆，仰着脖承受她的，他微微颤栗着，气息全，他仿佛骤然升至氧气稀薄的空，而迎合她的抚成了超越求生的本能。

    怎么哭了？

    裴望一捧着阮琚的脸，吻上去时才看见他角的泪痕，她将拇指在泪滴上，手指被他的耳钉扎得有些痛。

    啊？阮琚恍惚地顺着她的视线摸到尾一抹，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哭。

    不想要这样吗？裴望一将角落的薄被展开，盖住浑赤的阮琚，她翻躺到他侧，仰望着天板，无声地叹了气。

    不是。我也不知我为什么阮琚上猝然失了她的温，寒意侵，他打了个哆嗦，却只能抓住冰凉的被单一角。

    裴望一了太，那次再吧。

    阮琚知自己搞砸了一切，沮丧像海淹没他的肺腑，他犹豫地问，还会有次吗？

    会的。裴望一手臂伸到墙面，隔着薄被虚虚地拥住他，发茸茸地搔着阮琚的侧脸。

    阮琚不敢再动弹，遑论发问，裴望一是如此不可及，他的靠近反而将她越推越远，直到她像泡沫一般消失在他前。

    裴望一换作侧躺的姿势，指尖缠绕着阮琚的发丝，他的发尾先前漂得浅，也明显与发区分开，是轻轻一掐就能断裂般的脆弱纤细，她问，你上一次染的什么颜？

    金。

    阮琚背对着舞台灯光演时，发丝边缘被烘了温而闪耀的棕，自有专属于少年的迷人氛围环着他，裴望一自然地展开联想，大概很好看吧。她亲昵地吻他的额角，很快就坐起，将衣领整好，我要走了。

    阮琚需要眯起睛，才能抓她的影，幽暗的背影像是夜里的一场幻梦，他莫名鼓起勇气，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像上次在教室门的那样，只是这一次，他败局已定。

    可不可以留来？

    今天不行。裴望一态度决，他的手应声松开，安静地落回床面，如同空坠的微缩演练。

    阮琚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脉搏，肤红也无所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