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苏格眉逐渐舒展开来：小鸽，其实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过男孩这样的确麻烦了一些，不如妈妈叫你爸爸给你买些药回来。

    真的嘛？苏鸽睫一颤，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啪嗒掉落，砸在她的手背。

    妈妈还会骗你吗？

    当然、不会啦。苏鸽不知想到什么，脸颊微红，妈妈是全天底最好的人。

    事是从这里开始偏离、脱轨的。

    鸟巢里的小鸽羽翼渐丰，变得光、漂亮而惹人怜，诱惑着女人去掠夺去占有。

    有时苏格会恍惚地觉得苏鸽就是符西，是十四岁的没有变坏的符西。他手腕颈环腰粉红的蝴蝶结像是神落在手心的蝴蝶，一颤一颤勾起她过往尘封的回忆。

    办公室的争吵，符西的颈环，的，腥甜的气味，晶莹的泪。

    妈妈，我不想去别人家当男。苏鸽十五岁的时候突然对苏格说，我想留在家里，一直和妈妈在一起。

    苏格微微怔愣，她摇摇，不赞同地说：男孩找一个女人去照顾、她的男是最好的选择了，妈妈不可能护你一辈。

    可是妈妈，他角泛泪天真地问，我就不能像男一样照顾我们家吗？

    你吃不了这个苦。苏格想都没想就反驳。

    那我去别人家就吃得了这个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无措，抿抿没再说话了。

    我知妈妈是为我好。苏鸽盯着她的手，愧疚地说。

    一阵沉默过后，苏格又说，昨天你爸爸跟我商量要给你找个好人家。

    在孤雌与双雌生育逐渐成为大势、男人数量已经是女人的三分之一的况，如何把自家男儿送去，已经成为每个母亲心中一件为难的事。

    我可以去工作。苏鸽倔地说。

    你去工作，去哪里工作？符西突然走来，去给别人端盘倒，还是赚钱？

    苏鸽震惊地睁开了双，他秀气的睫溢羞恼的绪。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苏格也皱眉，但她认为他话虽不好听，但在理，也就没再多说了。

    苏鸽，你就听听你爸爸的话，别那么固执了。苏格悲伤地说。

    其实她也并不想把苏鸽送去。

    苏鸽忧伤地回望她。

    苏格心尖一颤，脑中不可控地闪过了不久前发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