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也学着自己汗阿玛刚刚的话，将双手合十放在前冲着行痴打了个佛号恭敬地微微俯喊：

    “保成，拜见行痴大师。”

    心激难以平复的康熙没有注意到他宝贝儿和他一样用的都是对待辈的“拜见”敬称。

    跟在胤礽旁的兄弟妹们，看到自己太二哥/二弟的反应，也都有些懵地跟着双手合十微微俯冲着老和尚行礼。

    细心的胤禛注意到汗阿玛和太哥哥竟然对着老和尚脱就是“拜见”，而且汗阿玛在前院的大雄宝殿时对这老和尚的师兄行森大师都没有用敬称。即便这行痴的佛法造诣再，也无须一国帝王和储君对他这般谦卑吧？

    胤禛心里觉得不对劲儿，眉也不由皱了起来，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行痴，借机仔细端详起了他的面容。

    另一个“小四”也地觉察到了不对，穿着一粉冬装、上着莹白珍珠发饰的恪靖也不禁微微敛眉，视线在行痴和自己汗阿玛之间来回扫着。

    走到康熙面前的行痴听到胤礽的话，心里也不禁有些诧异，微微低看向和他儿挨着站在一起的矜贵嫡孙，瞅见胤礽清明的神后，他不由一乐，知胤礽这是猜到他的份了，觉得这倒是个聪明的小辈。

    他弯腰将一直拎在左手里的蓝布兜放在地上，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和尚一般对着康熙和站其后的皇太后双手合十，微微俯恭敬地喊：

    “老衲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

    跟在他旁边的智空小和尚见状也学着自己师兄的动作，像模像样地对着康熙和琪琪格行礼。

    心神才刚刚稳来的康熙，看到自己汗阿玛对他俯时显来的斗笠，心神又了，忙手忙脚地腾一只手将行痴给扶起，开说：“大师莫要多礼。”

    随后他又视线往旁边移，看到了眉心间不偏不倚正正好了一抹胭脂红痣的智空小和尚，他越看这红痣越觉得熟，似乎曾在哪里见到过这位红齿白的俊秀小和尚一般。

    站在他后向来心大、行事不羁的琪琪格瞅着冲自己低行礼，名义上是他的丈夫，实际上却是她姑父的老和尚，心中还是觉得微微有些发赌。

    顺治在她心里永远都是洗不白的，回想起当年这人毅然决然地抛妻弃、决绝离家，太皇太后一夜间黑发就白了大半的景，仍旧忍不住不满地抿了抿，侧过脸没有搭理行痴一句话。

    行痴也了解琪琪格的，看着她脸上毫不遮掩的冷，不由拨动了几在手腕上的佛珠串，心里也默默发了一声旁人不可闻的叹息。

    年轻时他不懂事，如今到了黄土埋了半个的年纪，褪去上的帝王光环，家修行多年后，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辈的确是对不起、属实辜负了太多的人。

    这些人里不仅包括他的嫡亲皇额娘，以及被他废后的嫡亲表妹静妃，还有留在紫禁城里满的妻妾女，甚至就连他心的董鄂氏和他们俩的儿，他也是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