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包打听也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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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主任，你也要去好人好事么？”

    这十来个人，就看着胡一个人在忙。

    十来个人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真的都走了。

    “活不多，一会儿就能完，我在队也在炊事班过值，那才叫碗筷多呢。大几千个碗，我一个人小半天儿就刷完了。”

    看什么，看新鲜呀。

    因为大楼平常都是厂里班前后来，而他一来了就到堂找胡。

    其他工人上都表示没见过，“真新鲜，没想到好事都到咱们厂了。”

    “都不班凑这里什么呢？”连二连大主任正好路过，听到这个儿堂里面还这么吵。

    所以几十号人一看连大主任真的生气了，“呼啦”一全都走了。

    “在什么？”连二不兴也没法，现在人这么多，她也要拿个态度来。

    包打听站在堂窗那，故意扯着他的嗓喊了起来。

    “你对象呀。”连二一听是放心了。

    而胡却把连二给挡了来，“连主任，你班吧，这有我跟我对象呢，我们一会儿就完了，没多少了。”

    连二的意图是给胡一个教训，可那个大个的解放军同志在里面也跟着活，是个什么鬼。

    现在的连二才是真的骑虎难了，她说不是也得是，说是更是了。狠狠地瞪了包打听，挽起袖，从堂后面的门去了。

    平常的画面是这样的：

    “人家说不定是好人好事呢。”包打听笑嘻嘻地说。

    “哎呀，是活的解放军同志给咱们服务呢。”有的人大叫了起来，跟看戏似的，睛瞪得老大。

    她是看到胡在活了，这是她授意的，本来是要让胡知有些关系攀一时就行了，得了利不要得寸尺。

    连二的脸上是被臊得很厉害，但是现在却是没别的法了。

    大楼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立即绕到后面去了。他推开了后厨房的门后，朝着胡大步走了过去。

    “哈哈，原来是我们厂的女婿呀，好呀，好呀。”

    她本来只是想稍微看一，没想到居然看到好几十号人围在堂窗那喊什么“解放军同志得好”之类的话。

    “，我来拖吧，你歇会儿。”

    她刚摆手想要安排人去帮忙，却听到包打听起哄了起来。

    胡摇了摇，指了旁边撂得一人的碗筷堆。

    “连主任。”包打听耳聪目明，冲着连二叫了一声。他一叫，别人也跟着叫。

    厂堂是不提供晚饭的，所以这么一来二去的，认识大楼的没几个人。而那些认识的呢，都早已班了。

    原来不是人家解放军同志来好人好事，也不是厂丢人啊。

    谁愿意活呀，都忙了一天了。

    “太新鲜了，我一次见。”

    “还要洗碗呢。”

    好么，他这一喊，本来要班路过的，全都凑了过来看。

    包打听暗暗给大楼竖了个大拇指，是爷们儿。

    胡站在离打饭窗最近的地方，无所事事地到瞎瞅。厨房里的其他人呢，要在班前把厨房里的事都完，全都是桌刷碗拖地，分工有序。

    可今天是怎么了。

    她是真的帮忙了。

    大楼还特别跟其他人笑着都打了招呼，“没多少活，我跟一会儿就完了，你们先班吧。”

    只是没想到整个厨房的人，都这么针对胡。本来他想帮忙来着，可一伸脑袋就瞅见了劲十足的大楼。

他十来个厨房里的师傅和徒弟们，都坐在凳上歇着呢。

    “我洗。”大楼把外的军装脱了，袖了一挽，就开始刷锅洗碗了。

    “哈哈，解放军同志，你是到这里验生活的么？”

    几十号工人全都叫“连主任”，那声音震得堂棚都有回音了。

    大楼也没问胡是怎么一回事，反正这也是在他预料当中吧。

    大楼刷碗筷确实有经验，但是刷着刷着发现不对，怎么这么吵。

    不过连二还是朝堂外看闹的人摆摆手，“还不班，留都要活么？”

    包括朱姨在，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

    很奇怪的现象，与平常完全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