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久愤然丢开位，转火冒三丈地缩了被窝，只了个茸茸的后脑勺。

    斯樾担心他把自己憋死，于是偷偷把被掀开了一条儿，以供他呼，没想到竟被晏久发现，越发用力地把自己裹被，一儿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面对生起气来连自己的命都要的晏久，斯樾属实拿他没有办法。

    哄了十多年，早就变成潜意识了。

    “久久，别生气了，”斯樾也躺了被窝，抬手了晏久的耳垂，轻笑，“是我的肾不行，好不好？”

    晏久格幼稚，要的无非就是之利，依了他便好了。

    事的确和斯樾想的一样，听到服的话后，晏久真的从被里了一双睛，只是隐约还带着几分未曾消散的怒意。

    见此景，斯樾及时补充：“一直以来，我都将晏久哥哥当指引我前行的明灯，如果没有晏久哥哥的激励，我斯樾直至今日都将一事无成。”

    听完，晏久满意地清了清嗓，把被往拉了一些：“喔。”

    斯樾笑着在被里面攥住了晏久的手指，轻轻地挲了两：“不生气啦。”

    虽然晏久还没有记起全的往事，但现在看来，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

    晏久依然是那个无条件地选择相信他的暴躁小狮。

    余光注意到了斯樾落在自己脸上的晦涩目光，晏久忍不住小声问：“在看什么？”

    “久久，”斯樾轻声，“我想亲你。”

    晏久耳尖一红。

    ……这么直接的吗？

    斯樾总是能窥探到他的心，见到晏久脸上羞赧的神，他坦然地说：“以前上学的时候，你比我还直接，在大学寝室里，你总喜爬到我的床上来……唔。”

    晏久听得脸红心，急忙伸手捂住的斯樾的嘴：“不信。”

    斯樾顺势亲了一他的掌心。

    晏久仓皇地收回手，抿着嘴瞪他，而后闭上睛，努力地回忆着往事。

    可迎来的却只有断断续续的痛，让他不敢再想。

    记不起以前的日是什么样，晏久又好奇又涩然地侧过脸，睁开睛看着斯樾，问：“我以前是什么样？”

    斯樾也侧过看他：“和现在一样。”

    纸老虎一只。

    什么都不的时候，总是会摆一副自己经百战的模样；可一旦要是实践起来，却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一双桃着雾，除了可怜地缩着脑袋当鹌鹑之外，简直和木人没什么两样。

    晏久的胆大了起来。

    气氛对，人也对，要不就……试试？

    斯樾读取到他中的绪，倾过来。

    晏久张地抿了抿嘴，看着斯樾近在咫尺的邃眸，想要噘嘴，却又担心自己太过孟浪。

    怎么办，到底是怎么的？

    他意识闭上睛。

    不行，斯樾的神太蛊了，再盯着看的话，他怕是会……

    “久久。”

    斯樾叫了他一声，声音低哑。

    晏久被他唤得脸颊发，轻蜷着指尖，双眸微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嗡——嗡——”

    床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霎时间搅了两人的心神。

    晏久把手从被窝里伸去，看也不看地灭了屏幕，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斯樾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