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的笑容都不一样，我想把它们都记录来。”

    “起初，你觉得很惊喜，每天睡觉之前都会问我，你如果侧着睡的话，肚里的帕帕会不会朝脚朝上。”

    “后来肚变大了一些后，你觉得有儿害怕，但想起四维彩超上帕帕的样，又会变得很振奋。”

    晏久无法想象那时候的自己看上去到底有多傻，心一时有些复杂。

    “……那你也不能拍这么多啊，”他心不在焉地翻了几张，“怎么没有我们两个的合照？”

    被问到这件事，斯樾像是突然到不好意思似的，没有立刻回话。

    晏久受到了一丝猫腻，佯装不悦地攥住了一分斯小樾，威胁他：“你不喜帕帕？还是不喜我？”

    “……”猝不及防地被掌握了命脉，斯樾一气，“我每次拍照的时候都在……呃，绪都比较低落，有时候会哭，所以……不方便上镜。”

    晏久难以置信地凑近斯樾的脸，以为这样就可以确定自己刚刚是幻听：“你说什么？”

    斯樾索破罐破摔，全承认：“我每次给你拍照的时候都在哭，反倒是你，总是没心没肺地嘲笑我。”

    “你哭什么啊？”晏久顺势倚在斯樾的肩，舒服得眯起睛。

    “因为恐惧。”

    斯樾二十余年的人生中，除了失去母亲的那天之外，最为恐惧的，就是得知晏久怀的那天了。

    甚至从那以后，直到帕帕生、晏久脱离危险，他才真正松了气。

    被斯樾那双乌沉沉的眸心无旁骛地望着，晏久难为地钻了被窝，捂住自己的脑袋：“睡觉睡觉！”

    他窝浅，要是接着听去，很可能会哭来的。

    一天听一儿已经够了，剩的还是改天再让斯樾慢慢讲给他听吧。

    “好。”斯樾理解他的绪，拿起遥控关了灯。

    然而熄了灯后的晏久话又多了起来：“斯樾，咱们卧室里的灯为什么不用语音控制的啊？”

    斯樾耐心地回答他：“我不喜说话。”

    晏久想了想，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

    即便他记不起来，但潜意识里还是知斯樾是个寡言少语的人。

    斯樾今天似乎有些疲惫，躺在枕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晏久却仍旧在方才看照片的兴奋状态中无法自，总想着要问斯樾一些问题。

    从影视城来的时候，斯樾把外留给了晏久，以至于可能有儿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