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办法的确可行，但都有一个致命缺憾，那就是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全押在单纯的白天鹅上。若白天鹅不听话，结局依然会重蹈覆辙。”岳嘉绪弹走了围巾上的灰尘，说：“机会难得，我想，经历过一次失去的黑天鹅，不会轻易地让主动权才是。”

    岳嘉绪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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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嘉绪微一蹙眉，示意远的咖啡厅：“六钟。我在这里等你。”

    怎么回事，这听起来比原剧里的黑天鹅还邪恶一百倍啊喂！

    “如果我是黑天鹅，从一开始，就不会让白天鹅踏法森林半步。”

    岳嘉绪：“……”

    岳嘉绪止住了话题，没有继续探讨，问她：“你什么时候能走？”

    “她不知人类的存在，就不会对外面的世界兴趣，更谈不上有被约束的觉。她会一直健康快乐、无忧无虑地活在黑天鹅给她圈定的天堂里。”岳嘉绪微一挑眉，语态很从容：“这也许会收束她一分自由，但如果无节制的自由会给她带来危险，黑天鹅束着，又有什么不对？”

    半晌，尹之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法森林是有边界的呀，又不能真的把白天鹅关在笼里，要是有一天，她玩耍的时候，摸到边界了，发现外面的人类世界呢？”

    尹之枝说：“可是，这不就是在囚禁白天鹅吗？白天鹅没了自由，也不会快乐的吧？”

    真奇怪，岳嘉绪的假设，明明那么极端、专制。但如果代白天鹅的角度，她就觉得它危险，又矛盾地让人向往。

    “我说万一嘛。”

    尹之枝：“……”

    尹之枝跑回后台。

    尹之枝和他聊起了刚才舞剧，一脸神往：“好彩啊，没想到天鹅湖还能这样改编，而且，不说的话，我都没看来，黑白天鹅居然是同一个演员演的。”

    的通仅有绿指示灯，昏幽狭，两侧是米白的石。岳嘉绪停了来，驻足在光影混淆的边界上。

    “现在我们的假设是，我是黑天鹅。我不会让我的奥吉塔发现真相。”岳嘉绪瞥了她一，意有所指：“也许有一天，奥吉塔摸索到森林边界时，外面已经没有人类王国了。那谎言自然就会变成真实。”

    化妆间里人声鼎沸，比开演前还混。演员们在合影留念，工作人员忙着收纳。

    他们几乎是最后离开的，走向通。

    岳嘉绪若有所思：“你觉得呢？”

    尹之枝呆住了。

    尹之枝怔怔与他对视，脑海里回放着他的每一句话。

    尹之枝一愣：“好像也是这个理，那黑天鹅应该怎么呢？”

    “办法可多啦。比如从小就教会白天鹅辨别坏人，告诉她人类是贪婪的，尤其是人类王，还是一个会变心杀人……杀鹅的大坏。哦，还可以多教白天鹅一些厉害的护法。”

    岳嘉绪反问：“如果白天鹅从小就不知法森林外有人类呢？”

    她叽叽喳喳地抒发着自己的见解，岳嘉绪以听为主，间或嗯一声，给予回应。话虽少，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在敷衍。

    岳嘉绪说：“不会有这可能。”

    “唉，不过，结局虽然解气的，但我觉得它整还是一个悲剧，白天鹅再也回不来了。”尹之枝可惜地摇摇，突发奇想：“你说，假如重来一世……黑天鹅重生了，她会怎么改写悲剧的结局呢？”

    “啊？大概六钟吧。”尹之枝还在回味他刚才的话，跟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起自己还得接着上班，忙说：“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金光穿透穹玻璃，光斑吻在岳嘉绪的鼻梁上，他的双瞳转着琉璃般的剔透。

    她没想到岳嘉绪是这个意思。

不肯抬起脸，只轻微地摇了摇。

    就这么等了片刻，她悄悄探，第一排已人去椅空。看来柯炀没认穿上外的她啊。尹之枝吁了气，轻松地说：“没事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