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备好，两人没大会儿就赶到麒麟殿。

    走歌舞升平的大厅，盛装打扮的苏雪盼先迎来，伸手挽住茜雪手臂，满脸笑盈盈，“公主可来了，让妹妹们好等，近日里天天盼着和公主赏灯呐。”

    雪盼嘴甜，她早领教过，也亲昵地拉起对方的手，“不急，咱们一会儿就去，你可见到李娘吗？”

    苏雪盼摇，刚才自己待了半晌，还真没见到李白紫，心里也纳罕，“听人说李娘来得早，但又被左仆夫人叫走，不知什么事。”

    今夜是与陛亲密的好机会，左仆夫人肯定知，可见其中确有文章，她朝杏琳使，对方退打听，随即拉住苏雪盼的手，坐看舞听曲。

    一曲胡旋舞毕，满堂喝彩，雪盼尤其兴奋，直说要给舞的胡姬赏钱，茜雪笑问她可是第一次看胡人舞蹈，莫非以前不住在京城。

    苏雪盼不好意思地抿笑，“是的，殿，我原本与父母在江南，近日才来到安。”

    “江南哪里？”

    “金陵。”

    金陵！听到这两个字，茜雪的睛亮起来，她记得苏供奉也是金陵人，都说那地方人杰地灵，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前的苏雪盼也得如新笋尖似地鲜灵灵。

    人总是如此，屋及乌。

    “真想去金陵看看，我都还没去过江南啊，怪不得苏娘如此丽，金陵自古人，一儿也没错。”

    苏雪盼脸一红了，被人夸奖自然兴，又是天第一的小公主，自己的并没有多，七拐八拐才认了中书令的亲，本以为能让爹爹生个小官就作罢，却不知为何被接到安。

    她的喜悦要从眸里溢来，不好意思地低，惹得茜雪抿笑。

    苏娘是个绪全在脸上的人，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

    第二支气势磅礴的剑舞开始，杏琳也从外面回来，在十七公主边附耳：“在殿后的亭瞧见李娘，还有左仆夫人在边上抹泪，公主要不要去看一。”

    茜雪，借故有事离开。

    麒麟殿旁边的紫宸殿原来着一片海棠，中间的亭名为西府，她小时曾在里面玩耍过，都说是前枢密院主使李文复的，后面让段殊竹连起，复又了梨。

    里的事瞬息万变，不只外面一朝天一朝臣，就连这些草草也跟着遭殃。

    她最讨厌这些，对枢密院没有半好印象。

    留杏琳在外等候，自己沿着九折回廊往里走，两边的梨都败了，残枝败柳被悠悠的灯照着，像过去细声碎语的影。

    抬只见李白紫一个人歪在栏杆边上唉声叹气，左仆夫人已经离开。

    她轻手轻脚从后面靠近，拍一对方，两盏绢纱红绸灯晃了晃，把李娘吓一。

    “谁，三更半夜——”

    “我啊，李娘，你知三更半夜还一个人坐在这里什么！我可等了你半天啦，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