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上去被吓着了，似乎没想过梁又冬会走回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又有那么一丁被人关心的惊喜在他眉间洩漏。

    少年一白衣浅仔，看上去年纪好小，梁又冬怀疑他没有成年。

    没等到少年回答，梁又冬开又问了一次：「需要帮忙吗？」为表并非恶意，梁又冬还刻意放语气。「前几天就看到你在这里，是想看医生吗？」

    他尽力让自己表现态度真诚，却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少年忽然一震，退后了几步，转就跑。

    「喂──」

    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见少年想要逃跑，意识想要伸手拦截，才一碰到少年的手，少年反应更加激烈，猛地拍开他的手，逃得不见踪影。

    好心想要帮忙，没想到对方不领，还被误会是什么存心之人，让梁又冬有些气馁。在结束开发案的庆祝酒会上，他把这件事告诉何以航，被何以航毫不留地狠狠嘲笑。

    何以航大力放酒杯，神已有些飘然。「对方也是刚好而已，谁没事会去问需要帮忙啊？」

    「是没错……」梁又冬转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的琥珀微微晃动。「他在那好些天了，我想他需要帮忙。」

    何以航招手想跟服务生些吃，闻言，把手放，转笑得一脸揶揄。「怎么、看上对方了？」

    「……」梁又冬无言，何以航是真的醉了。「他是男的。」

    「男的又如何？这年同往本不稀奇，还是你歧视同恋？」

    何以航的声音很大，梁又冬馀光瞥见隔桌的客人探究的目光，忍不住低声警告：「喂，不要喝醉酒就说胡话！」

    「我又没说。」何以航边说，边招了服务生要了一份拼盘。

    「没说就应该清楚我喜女的。」

    「谁说喜女的，就不能喜男的呢？」

    梁又冬认真看着何以航，：「你在说你吗？」

    何以航：「……」

    起初聒噪的何以航忽然沉默来，默默替自己添了一杯红酒，小小地喝着。

    直到喝了将近半杯，何以航再度开：「中的时候我喜过一个男生。」

    梁又冬惊讶地望着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