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好给你个见人的机会。”宋世琛补充。

    霍砚行把茶浇在金蟾上：“我见她不用理由。”

    宋世琛轻嗤：“厉害。”

    “过奖。”

    “……”

    放置在一旁的手机乍然响起，霍砚行拿过来，屏幕上动着宋运的名字。

    他将手机朝宋世琛那边斜了：“你侄。”

    宋世琛懒散的摆摆手。

    霍砚行接听，听筒里登时传嘈杂吵闹的音乐和呼声，宋运的一声“霍叔”夹在其中。

    颇有几分声嘶力竭的意味。

    他略蹙起眉：“说。”

    “桑桑今儿在我这儿喝酒，刚才碰见赵艺妍和她那小男友了，闹了矛盾，桑桑后来就走了，我给她打电话没接，也不知她去哪了。”宋运那边吵得很，他说话都是扯着嗓喊：“桑家是不是了什么事儿啊？她走的时候看着不太对劲。”

    霍砚行神一凛：“什么时候？”

    “就今晚啊。”宋运说完反应过来，连“哦”两声：“十分钟前走的。”

    “知了。”

    霍砚行挂断电话起，拎上西装外，和宋世琛代一句“先走”，匆匆离开。

    包厢门一开一合，只剩宋世琛一人，更加显得清净。

    他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

    -

    夜重，起了层薄雾，空气中意加重，透着一凉意。

    黑轿车穿梭在街上，霍砚行坐在后排，单手执着手机贴在耳边，望着车窗外，目不转睛的搜寻。

    “嘟嘟”的忙音一声接一声传耳，霍砚行微拧着眉，切换到微信，给桑发去语音：“接电话。”

    开到十字路，恰好是红灯，司机踩了刹车，看向后视镜：“霍总，接来咱们去哪？”

    霍砚行一时没答话，手臂搭在车窗，敲打着边缘。

    过了会儿，他说：“京郊墓园。”

    “好的。”

    红灯还未结束，霍砚行看了路两侧的路况：“不等了，走。”

    司机一惊，扭提醒：“霍总，现在是红──”

    “开车。”

    司机收回，依言照办，仔细观察两侧有无车辆，踩油门闯过这个路的红灯。

    一路朝着京郊墓园的方向开去。

    -

    墓园远离市中心，开车过去最快也要四十分钟，虽然霍砚行没有声促，但是周围不断降的气压使得司机不断加大踩油门的力度，将路程缩短了差不多一半。

    墓园，霍砚行让司机把速度降来，最后在距离东区十米左右停。

    前方路牙上蹲着个人，在外的双并拢，双臂拢，歪着脑袋趴在膝盖上，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司机瞪大自己辨认一番，转朝后排激动：“霍总，是桑小。”

    “嗯。”霍砚行目光穿过挡风玻璃，定在蜷缩在路边的那团影上，眸光幽。

    司机看着霍砚行，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路焦急赶来却在找到人后不言语也不行动，就那么静静坐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