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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只铃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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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建议父母亲,这大房有太多记忆,我该转置另鲜少人群的空房休养神,再即将要离别的前夜,我也选择不辞而别的离开那女孩;在失眠整夜看透画布却也得不到任何讯息,只能兵不动。

    城市清晨的天尚未燃起一抹瑰丽脂粉,当搬家车开走之时,我也转背离,某仪式的告别会,不确定她是否见着了我,那辆大货车巧妙的在转弯面对着我时,连了两声的喇叭,快速驶离。

    家人向亲友探听关于找新房落,却找到古老住宅区,经查明后证实是大伯过去收纳的画室,专门用来收藏作品的空房;祖母认为我和三百年前的大伯非常有缘,主观的指挥决策:「这孩来,一切的命都安排好了呀!」她那双颇有智慧的单凤正意味的瞧着我。

    广阔空地盖建的古老房,屋还留着日据日军兴建的黑屋瓦遗蹟,屋藏着份日式傢俱和老藤椅,是傢俱之中我最偏,舒适的椅可以让我读上六七小时之久而忘却时间逝。

    父亲尚未因考古工作离世前,常笑着反讽我,他的独变成一只老骨,每天班他都会惊见上方坐着骷颅,喀啦喀啦微微轻摇着脑,然后裂嘴一笑吧咑一声,久未动嘴的就这样脱落,掉到地板上;可能是古人类学家的研究者职业习惯,所以这人类研究的暇思都会转移至他的亲人上;他曾说母亲可能是远欧飞过来的血鬼之妇,只不过那天在舅公喜宴上脂粉似乎上的过于鲜白,红又过于血艳沉,我的父母就成了当天视觉主角的血鬼夫妻档。

    为了让父母心安,我开始当假的劳动者,跑去海边拣拾岸上的漂木打算来刻些木工艺品;经过颱风夜后风平浪静的清晨,树梢上多了一串铜铃,上方有密密麻麻的颂文刻记;恰巧每当风声着树梢端的铃鐺,我就会不经意的走访陌生人,或是某些很难形容的某状态飘浮的气魄。

    天的梅雨季接续了两个星期,当我在画室来回的跺步,看着乌云预言着倾盆大雨后的未知世界,气味让焦虑直心…。凭藉着这绪,画布上涂上大量的黑、中灰的压克力顏料,胡思想的持续挥动着双臂;门外现奇妙的敲打声,节奏音落的地离门面很低,约不过一公尺的地方,隔着这扇门犹豫着该不该迎接这位小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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